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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如雪[番外](2 / 8)

萧敬暄又不说话了,何清曜拍拍他肩膀,窃声道:“放心,他呀,是个铁塔一样的大汉,比我还黑三分呢!绝对没你好看……”

萧敬暄晓得又被耍了一遭,然终归不肯失了气度,冷冷道我放心作甚,便又不见回应。

何清曜倒全无睡意,遥望一轮圆月:“其实,他也算是我命中……唉,不知是恶缘还是善缘……”

他的思绪渐渐飘回阔别已久的巍峨圣山,以及它脚下无边无际的白沙大漠……

叮铃,叮铃,驼铃摇曳,声响悠长。与此相伴的并不是沙漠常有的风啸,而是女子的嚎啕叫嚷。

锦衣华服的异族女子坐在高大双峰骆驼背上的软轿里,不时哭闹一阵,再抓住遮阳轻纱撕扯半天:“啊!那头可恶的老狗!老猪!对了,还有那个可恨的下贱女人……”

骑着另一头骆驼与她随行的是一位皮肤黛黑的青年,此刻一脸尴尬看着女子。走在边上的何清曜耳朵里也灌满了母亲的叫骂,想想这里是圣地,再瞧跟来相送的玉罕尔憋笑的表情,直窘得想把脑袋埋在沙里。

他悄悄一拽二哥衣袖:“二哥……”

青年会意,在埋头不语的仆从里随便指了一名:“天气这么热,还不给夫人递水去?”

被点中的硬着头皮靠近女子,刚将一只水囊双手奉上,她一看反倒更气,一掌抽掉,金镯宝钏哗哗作响。

怒气冲冲的塔拉夫人终觉先前失态,为了掩饰,忙抓起被揪掉了好几根毛的孔雀羽扇乱摇。青年背地里朝何清曜一吐舌头,转向母亲又是笑容可掬:“母亲,我们要不要在前面小镇里多歇息几天?”

塔拉夫人恨恨看了次子一眼,其实她虽然上了年纪,若不生气恼怒又哭花了脸,也算一个大美人。她仍余怒未息,喝道:“是不是怕我早回家去找那头好色老狗算账?”

何清曜听她这般称呼父亲,默默低下头。

青年赔笑:“我怕您这回朝拜圣山,一路紧赶太辛苦……”

他声音戛然一止:“哎!?前头有什么人!”

何清曜怕是马贼出没,不等二哥吩咐,冲玉罕尔喊道:“师妹,走!”

到了那半埋沙里的人前才知是虚惊一场,那人似唐军装束,身上有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何清曜试试他脉搏,却还是活着。

玉罕尔解下他腰上铜牌,瞬间变了脸色:“是天策军的人!”

何清曜抿嘴思索,他虽才十六,言谈举止却颇老成:“毕竟是条命,顺手救了也行。”

玉罕尔轻蹙禾眉:“可他伤得不轻的样子……”

“带去山下的村子托阿旦木伯伯照料就是,别上山。”

玉罕尔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二兄与母亲赶上来,听罢何清曜解释,想这里离市镇不远便也应允。何清曜正要上马,塔拉夫人傲慢地瞥了玉罕尔一眼:“你要好生服侍我的小儿子,他可是救了你一家的主人。”

玉罕尔的神情顿时有些不自在,何清曜忙来打圆场:“母亲,我只是帮过玉罕尔和她姐姐家里还债,又不算买卖,哪叫什么主人?”

塔拉夫人嫌弃皱眉:“哼,奴仆就是奴仆,我看你是念经给念傻了!”

虽然被母亲当众数落有些丢脸,不过何清曜少年心性,隔天便将事情抛在脑后。圣墓山近期将举行圣女主持的祭典,山上弟子有得忙,何清曜隔了四五日才想起被安置在阿旦木家的天策兵士。正好上头师兄差遣他下山跑腿,就顺道去瞧一眼。

天气不错,太阳照得人懒洋洋的,伤兵坐在门前毡垫上正和阿旦木聊得火热。何清曜也不知他对自己有何想法,与阿旦木打了招呼便闭口,倒是伤兵反而喜笑颜开:“说曹操、曹操到啊!”

他拍拍何清曜肩头,转首对阿旦木笑说:“您总和我夸他懂事又聪明,一看这模样就知道是真。”

何清曜不免意外于此人的热情和善,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讪讪地笑了笑把手里包裹递给一旁的老人。

阿旦木翻看了里头的布料杂物,不由半嗔半喜:“玉罕尔这丫头,又送什么东西!”

何清曜笑答:“吉兰娜师姐和玉罕尔师妹入教学艺前,您照料她们好一阵子,这些小玩意儿算什么?”

阿旦木问:“两个姑娘还好吗?”

“好的很。”

阿旦木仍不太放心,叹息着说:“可拜在卡卢比大人门下,总要辛苦些。”

伤兵听过卡卢比名号,劝说:“中原时听过那位是个了得的人物,大叔该高兴才是。”

何清曜好奇地打量他:“这位大哥的口音像是江南一带的。”

伤兵爽快回答:“小兄弟居然听得出来,我正是扬州人。”

何清曜不由眼眸一亮:“真的!?我也在扬州长大的。”

伤兵面上犹带着疑惑:“是么?不过你不是……”

何清曜当即捡了几句扬州俚语随口而出,伤兵怔了怔,最终拊掌大笑:“哎哟,真没想到,西域里还能遇到老乡!”

不过他并没问何清曜怎到此处,更不曾说自己又如何失陷沙漠。少年也聪明,晓得那头的事情提不得:“大哥怎么称呼?”

伤兵笑道:“蔡禄。”

何清曜叫了一声蔡大哥,阿旦木瞧他们聊得高兴,起身去屋内拿奶茶。何清曜见已无旁人,腼腆地笑了笑:“没想到蔡大哥不讨厌我……”

蔡禄微微一笑:“我这几年总在边关,见的多了,想的也多了。我知道何兄弟顾虑,只是人之善恶又岂是以门派而分?对你,我谢还来不及。”

以何清曜过往所知,天策府乃朝廷的凶恶鹰犬,大光明寺之变中杀害无数同门。但眼前人随和有礼,哪像是传言模样?足见人之品性,不可一概而论。

蔡禄身上带伤,多说一会儿话短乏精神,何清曜又嘱咐几句让他好好休养,匆匆喝两口茶便离开阿旦木家。天光渐暗,他忙完事情就往山上赶,方近涅磐道又被人唤住。

原来是阿咄育,何清曜忙从马背跳下:“师兄,有什么事?”

阿咄育长他十余岁,自其入门便领旗主之命教授武艺,在少年心目中亦兄亦父。俊朗男子温和一笑:“前日阿莉雅师妹让我帮忙带一件东西,你回去顺道捎给她。”

何清曜答应着把小包裹塞进怀中,心头嘀咕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阿莉雅师姐对师兄有点意思。这捎东西是假,借机亲近是真,只可惜师兄不知是不懂还是装傻。

阿咄育出神地凝望村子方向,灯火点点,明灭如星。何清曜想起听来的传闻:“师兄,你今晚留在山下,是不是想多见见那个红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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