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钥一愣,看了看郝事又看了看丛庭。
郝事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丛庭给赵择扬添茶的动作一顿,随即疑惑抬头,不解道:“郝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郝事听笑了,翘起腿,手里把玩着茶杯,“还装,别装正经了,我知道你要形象,但你这形象不配你。”
丛庭脸上温和的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腰也不挺了,他放下茶壶,手里娴熟地盘着手串,纳闷道:“这个儒雅君子的人设真的不适合我吗?”
郝事点头,拎起茶壶自己给自己添水,“嗯,不适合。”
丛庭一手托着脑袋一手盘着手串,苦恼道:“可是我已经换过很多人设了,每个人毕竟都要有个表面人设,何况我还是个老板。”
一旁的余钥惊了又惊,原来这温润模样是装出来的。
“你还是原本的样子最好,别表现得多么完美,没人是完美的。”郝事慢悠悠道。
“好吧,”丛庭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几秒后,不小心和余钥对视,他立马道歉,“抱歉,浪费你时间了,想算什么?”
余钥还没说话,郝事立马道:“算正缘。”
余钥下意识翻了个白眼,谁要算这种鬼东西啊?
爱情能当饭吃吗?
不能。
“不算这个,算事业。”余钥当即反驳。
赵择扬接话,“算什么事业,你都这么成功了,算正缘。”
显然,赵择扬和郝事是统一战线的。
因为裴欲的原因,两人对余钥的爱情很担心,他们怕余钥孤独终老。
余钥舌头顶了顶腮,看着两人噗嗤一笑,抿了口茶,缓缓道:“你俩倒好,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心,一个30了至今没谈过对象,反倒担心起我来了?”
桌子另一边的丛庭一边悠闲地品着茶一边竖起耳朵听三人争辩,就差嗑瓜子了。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郝事露出一个微笑道:“行行行,待会我俩也算行了吧?”
“那也不行,我不想算这个,算这个没用。”余钥坚持自己的想法。
郝事也不恼,反正余钥的固执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最后看他们算自己也会上赶着算。
小屁孩嘛,等会自己就会好了。
“你真不算?我和赵择扬算,待会别反悔。”郝事试探道。
余钥垂眸看着茶杯里被茶叶浸染成浅棕色的茶水,没说话。
郝事扭头面向丛庭,看见他那悠闲的样子,伸手把他手里早已见底的茶壶拿走,当着他的面晃了晃,莞尔一笑,“丛老板,茶也喝完了,该工作了。”
丛庭被揭穿也不尴尬,咳嗽两声掩饰过去,从口袋掏出几枚铜钱,把藏在桌底的纸、笔、香烛和香炉搬到桌上。
摆好香炉,丛庭用火柴点燃香烛,口中念念有词并拜了拜,过了会丛庭看向郝事,“出生年月。”
郝事报了自己的出生年月,丛庭把郝事的出生年月写在纸上并换算成天干地支,写着写着丛庭啧了声。
“怎么了?”三人同时问。
丛庭放下笔,又重新看了遍内容,伸手道:“把手伸出来。”
郝事伸出左手,丛庭握住他的手,看了会他的手心,摇了摇头又啧了声。
“到底怎么了?你说,我能接受。”
“坐近点,我讲给你听。”丛庭冲郝事招了招手,往前坐了坐。
郝事离得近了,丛庭指着他手心的那条命运线道:“你看,这是命运线,它延伸到月丘,就是从月丘延伸到中指,一般有这种手相的人人际交往好,异性缘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