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直没响,余钥当陆孑是没看见消息,所以也就把手机拿在手里,准备等陆孑回了他再发消息。
郝事又带着他们绕了一大圈,绕到了一座不同于其他店面的古色古香的店前。
余钥赵择扬跟着郝事进去,里面很安静,不时有铜钱碰撞的声音还有一些窃窃私语。
余钥到处看了会,还是没弄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桌子椅子都是木头制成的,不知道是不是檀木。每个桌子都坐了两个人,一个是本地的外国人,一个是戴着黑眼镜的人,手里还拿着铜钱,桌上摆着几张写着字的纸,神神叨叨地说着一些话,只不过戴着眼镜的人有的是外国面孔有的是亚洲面孔。
余钥疑惑,这怎么像算命先生在装神弄鬼?
郝事带着他们远离了大厅,走进了一条走廊,余钥才问:“这什么地方?算命的?”
郝事点头,语气夸张地夸他,“小余余真聪明,这都被你知道了。”
余钥不敢置信,“外国人算命?他会吗?中文会不会都难说吧?要是他给别人算出不是人别人也信?”
外国人算命?简直是倒反天罡。
“仅供娱乐嘛,听听就行了,玩玩而已。”郝事笑着说。
“你就带我和赵择扬玩这个?”余钥诧异。
郝事一边往前走一边晃了晃食指,微笑着道:“不不不,我带你们是来算命的,可不是玩。”
“那去正经的地方啊,来这干嘛?”余钥又问。
“这店的老板是真正会算命的,外面坐的那些是他的徒弟。”
“这家店开了有三年了,生意很好,很出名。”
“老板是我朋友,他很准的。”
说完,郝事还笑着冲两人眨了眨眼。
教徒弟?那刚刚郝事说的仅供娱乐算什么?这老板估计没把真传教出来,误人子弟啊。
老板估计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吧。
余钥下意识这么认为。
他在A市常常看见带着黑眼镜五六十岁的老头坐在街道上。
这么想着,就已经到了后院,算是个小花园。
花园里假山树木层层遮盖,池塘旁的亭子露出一角,三人穿过假山,往里看,一个可容纳五六人的亭子全貌显现出来,里面坐了个拿着破旧书籍翻看的人。
听见动静,那人放下书朝郝事这里看了过来。
他一身白色云纹唐装,腰挺得松柏一般笔直,扣子仔细扣好,脖子上戴着一条铜钱样式的新中式项链。
他长相温润柔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单片链条眼镜,修长的脖颈白皙光滑,瓷白一般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盘得锃亮的菩提根手串。
“丛老板。”
闻言,余钥震惊地挑了下眉,睁大眼睛再次上下扫视丛庭,这老板怎么这么年轻,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
不是老头吗?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丛庭敏锐地察觉到了余钥的惊讶,温和地笑了笑,垂眸给三人倒了杯茶,声音温温柔柔,“这位先生怎么这么惊讶?”
丛庭把三杯茶往三人面前一推,做了个示意他们坐下来说话的手势。
旁边率先坐下的郝事忽然笑了声,余钥看过来时他拿起茶杯低头喝水,摆了摆手,收住笑示意没事。
两人跟着坐下,余钥握住茶杯摩挲杯壁,道:“没什么,只是惊讶丛老板有些太过年轻了。”
丛庭没忍住勾唇浅笑,眼睛弯了弯,拎起茶壶给郝事慢慢添茶,“不止你,很多人都这么说。”
两人说话时,郝事喝茶时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丛庭余钥说完话,他放下茶杯,露出个玩味的笑,用手背敲了敲桌子,“哎,我说,丛老板你有什么好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