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啬清楚地记得,自己洗澡后习惯性地将瓶口转向了墙壁。而江启帆使用后,它却回到了这个令人心悸的位置。
荒谬而惊悚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脑海,让他瞬间手脚冰凉。
是巧合吗?江启帆只是无意中碰到的?
可那个角度如此特定,如此不自然,绝非正常使用后会留下的状态。
记忆的碎片逐渐开始拼凑——从他无意中帮助江启帆擒贼之后,那道纠缠的目光便开始如影随形;调取的监控录像里,总能在不远处捕捉到江启帆的身影;而那两次黑暗中的侵犯,那个人的身高、体型,与江启帆何其相似……
难道……那个给予他温暖与救赎的警察,与那个在巷弄间侵犯他、又悄无声息入侵他私密空间的跟踪者,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秦啬扶着冰冷的洗手台,看着镜中自己瞬间失血的脸色,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椎缓缓爬升。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那扇门关上的瞬间,江启帆并没有离开。
江启帆端正地站在门外,那双总是冷静温和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扭曲的情感,偏执与疯狂交织。
他死死盯着门上的猫眼,仿佛能穿透这小小的孔洞,窥见屋内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直到夜深人静,江启帆才终于转身离去。
之后的日子看似一如往常,只是两人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纱。不是江启帆没有尝试靠近,而是每当气氛恰到好处,秦啬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细微的抗拒。
此刻,江启帆再一次踏入这间小屋。他轻柔地抚摸着秦啬的侧脸,倾身欲吻,却再一次被避开。那个吻最终落在了脸颊上。
“对不起,启帆。”秦啬低着头,声音里满是歉意,“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江启帆深深注视着眼前人,半晌后才开口:“没关系,秦哥,我可以等。”
他的表面平静体贴,内心却在疯狂嘶吼:
你是在为那个变态守身如玉吗?
那个人可以侵犯你,可以肆意闯入你的私密空间,可以用你的私人物品满足肮脏的欲望。
而我,作为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却连一个吻都不配得到?
即便那个变态就是他自己,可秦啬并不知道,不是吗?
对秦啬而言,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真正在意的?
还是说,两个他都无所谓?
是不是任何一个能带给他刺激和快感的人,都可以?
既然如此,为什么在他面前又要摆出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这无尽的撕扯几乎要让江启帆发疯,但他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
直到秦啬再次开口:“启帆,明天有个重要会议,我可能要加班到很晚,你不用来接我了。”
笑容瞬间凝固在江启帆脸上。秦啬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异常。
“好。”一个字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转身走出房门,江启帆和善的面具终于碎裂。他的脸色先是阴沉得可怕,随即却又扭曲成一个极端偏执的诡异笑容。
既然他的男朋友如此不听话,总是为了那个藏在暗处的变态而抗拒他。
那么,他不介意用另一种方式,好好惩罚一下这个红杏出墙的d妇。
时钟指向深夜十一点,黑暗的办公室里只有秦啬一人坐在办公桌前。
是的,今天根本没有什么重大会议。
他将眼前的电脑关机——唯一的光源熄灭,起身融入夜色,走向最后一班地铁。
熟悉的巷道口,阴影仿佛比往常更加浓重。当那股熟悉的力量再次从身后袭来,将他拽入黑暗的角落时,秦啬没有一丝挣扎。
在异常的冷静中,他清晰地辨认出了身后人的气息和身形轮廓——是江启帆。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秦啬没有任何抗拒的意图,反而放任自己在这具熟悉的怀抱里软化、沉沦。
这种近乎默契的顺从,却更加刺激了身后的人。
“呵……”侵犯者发出低沉而满意的哼笑,但秦啬敏锐地从中捕捉到了压抑的愤怒。
胸前的动作变得愈发肆无忌惮,带着惩罚般的力度,那种经过伪装的、沙哑扭曲的嗓音质问道:
“这么骚……你的那个警察男朋友,知道吗?”
“他碰过你吗?嗯?”
“你喜欢他吗?喜欢那个叫江启帆的人吗?”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利刃,但秦啬却充耳不闻,既不回答也不反抗,只是沉浸在身体的快感中,时而发出难耐的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