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安卡是第一次。
她像一艘从未出过海的小船,被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名为伊尔迷的狂风骤雨。
起初他照顾了她的情绪。他的动作带着杀手特有的精准和控制力,不算温柔,却奇异地避开了所有会让比安卡感到疼痛的地方。他耐心地引导她,让她僵硬的身体学会如何去适应他的节奏。
当比安卡终于从最初的紧张和刺痛中缓过来,开始在这场风暴中找到一丝喘息的间隙时,伊尔迷便不再克制。
比安卡无法思考,无法呼吸,所有的感官都被伊尔迷所占据。
她像一片被狂风席卷的叶子,只能随着他沉浮,彻底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在意识彻底沉沦的最后一刻,她只有一个念头——
原来,被一个人如此彻底地占有,是这样一种濒死般的快乐。
第二天清晨,伊尔迷比比安卡先醒。
杀手的本能让他无法长时间地沉溺于睡眠。他侧过头,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比安卡。
她像一只筋疲力尽的小猫,蜷缩着身体,呼吸平稳而绵长。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汗湿的脸颊上,眼角还带着一丝未干的泪痕。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属于他的痕迹。
伊尔迷的眼神里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他无声地起身走下床。
当比安卡终于从深沉的睡眠中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房间里投下一道明亮的光束。她动了一下,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酸软得不可思议。
她缓缓地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
看着满床的狼藉和自己身上暧昧的印记,昨晚那些疯狂而又失控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了比安卡的脑海。
一股热气从脖颈瞬间冲到了头顶。她的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
就在她抱着被子恨不得将自己闷死在床里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伊尔迷走了进来。
他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灰色家居长裤,一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牛奶和一份看起来卖相相当不错的煎蛋三明治。
比安卡僵住了。
她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和他手里那份早餐,大脑当场宕机。
“醒了?”伊尔迷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吃点东西。”
他的语气自然得仿佛他每天早上都会做这种事一样。
比安卡用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了,只露出一双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的眼睛。她小声地嗯了一下。
伊尔迷弯腰,在比安卡通红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然后他直起身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是在欣赏一只受惊后毛都炸了起来的可爱小动物。
“快吃。”他用平淡的语调再次命令道,“凉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