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女朋友吗？”

比安卡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她仰着头，用尽了全身的勇气，想去看伊尔迷在阴影中看不清情绪的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了。

伊尔迷停下了动作。

女朋友。

这是一个社会学概念，一种用于定义人类雌雄间特定关系的标签。它通常与情感、责任、忠诚等一系列复杂且低效的因素绑定。

对于揍敌客家族的长子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几乎没有实用价值的词汇。

他对比安卡的定位很明确：所有物。一件有趣的、顺从的、目前看来无害且能制作出让奇犽喜欢的甜点的所有物。

将她带回家当一个专属的厨娘是一个不错的备选方案。但女朋友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

他看着身下的人。

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水汽，像清晨沾着露珠的花。她身上那股能安抚人心的甜美的气正因为不安而像雾气一样无意识地向外弥漫。她很紧张，很害怕，却依然固执地等待着一个答案。

一个答案就能让她彻底安心，彻底臣服。

伊尔迷的头微微歪了一下。

他忽然觉得这个交易很划算。

一个无意义的口头称谓换来所有物心甘情愿的归属。这比用念针控制要高效得多，也有趣得多。

他满意于自己这次的实验成果。没有使用任何强制手段，这只小动物就自己走进了笼子，甚至开始主动要求为自己戴上项圈。这种发自内心的顺从比用念控制要更深刻。

等时机成熟，他会把她带回家。他要让奇犽看看。看这个女人，他没有对她使用一根念针，她却如此依赖他，将他视为全部。

这才是家人之间应有的完美形态。

至于未来……

如果她能开发出对家族有利的念能力，那么将女朋友这个身份升级为妻子也并非不可行。

伊尔迷这样想着，于是开口道：

“是的。”

“你是我的女朋友，比安卡。”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比安卡心中最后一道闸门。

她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懈下来，抵在他胸前的手也失去了力气，转而无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几乎让她灭顶的喜悦和安全感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这就够了。

至于这个答案背后的真实意图，至于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仿佛是评估物品价值般的冷光，她选择视而不见。

伊尔迷感受到了她的软化。

他不再给她任何思考和后悔的机会。之前带着试探和巡视意味的吻变得真实而具有侵略性。他开始享用他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