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屋内,空气仿佛凝固了。
秦桑手还抓在衣带上,半遮半掩的胸膛因受惊而微微起伏,脸上那抹因羞耻带来的红晕尚未褪去,在莹白肌肤上晕开,如同雪地里绽开的红梅,惊惶又艳丽。
他看着门口目瞪口呆、仿佛遭受了毁灭性打击的叶真,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是……呃……”秦桑下意识地想辩解,声音干涩,却发现自己在当老师时那种口若悬河能言善辩的能力一下子卡壳了。
对一个中二病解释自己试探一只鬼来验证其能力?这听起来比中二病还不靠谱。
但是……停停停!他为什么要向一个中二病解释,随便糊弄一下不就得了吗?
叶真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茫然,再到一种被冒犯、被“背叛”的委屈和愤怒,最后定格在一种“本天帝的宝物被脏东西觊觎了”的狗狗委屈上。
他完全无视了秦桑抗拒他进来的神色,身影一晃,几乎瞬间就出现在了秦桑面前,差点吓秦桑一跳。
他没有先去管秦桑,而是猛地转头,怒视着那个依旧僵立原地、死气沉沉的聻死鬼。
“好你个死鬼!生前暗搓搓偷窥我叶某人的老婆,死后变成这副鬼样子还敢出来碍眼!”叶真的声音带着一种夸张的、仿佛被玷污了般的痛心疾首,他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凌厉起来,那不再是玩闹的中二病,而是属于亚洲第一驭鬼者的、实质般的恐怖灵异压力。
黄金屋内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聻死鬼周身那冰冷的死气似乎被这股压力刺激到,微微波动了一下,但它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秦桑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不知道为什么他既然有些心虚。
他此刻眉头紧锁,发丝凌乱地贴在白净的腮边,眼角还带着些许生理性泪花,在叶真狂暴的气息和聻死鬼冰冷的死气夹缝中,显得愈发脆弱可怜。
“叶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秦桑试图提高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只是想试试它会不会有反应!它只是个死物!”
“试试?”叶真猛地转回头,那双总是燃着中二之火的眼睛此刻沉沉的,里面翻涌着秦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愤怒,有委屈,还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用这种方式试?老婆,你当叶某人是牛头人吗?!”
死到铺!怎么扯到这里来了,他和叶真有什么关系啊?而且,这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没想到叶真这浓眉大眼的中二病平时看过不少东西啊,连牛头人都知道,不行,得想个办法狡辩一下。
他一把抓住秦桑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秦桑吃痛地“嘶”了一下。
“它有什么好?一具冰冷的尸体!一个没有意识的鬼!它能保护你吗?能教你变强吗?能像本天帝一样把你捧在手心里吗?”叶真几乎是低吼着,另一只手挥向聻死鬼。
强大的灵异力量冲击而去,聻死鬼的身影晃动了一下,变得略微虚幻,但很快又凝实起来,依旧顽固地站在那里,无声地散发着阴冷。
它似乎无法被这种程度的力量轻易驱散或摧毁,也可能是在黄金屋里灵异力量不好展开。
叶真似乎更气了,他猛地将秦桑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像是要用自己的气息覆盖掉秦桑身上沾染的所有冰冷死气。
秦桑被他勒得生疼,挣扎了一下,却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心里却疯狂默念着回去回去,让聻死鬼回去影子里面。
“叶真!你放开!你弄疼我了!”秦桑的声音带上了真实的恼意。
“不放!”叶真把头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固执的委屈,“你是叶某人的!谁都不能碰!活的死的都不行!”
他的怀抱炽热而强硬,带着独有的霸道和不容拒绝。
秦桑挣扎无果,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一方面是无力反抗,另一方面……叶真虽然中二,但他的怀抱是温暖的,充满生机的,与聻死鬼那刺骨的冰冷截然不同,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这种温暖莫名地带来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你……你先放开,教我怎么把他收回去。”秦桑放缓了语气,试图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