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熙瑜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笑了，眼角的泪光却也跟着亮了：

“好，下次来，我给你带两盒。”

舱内的情绪像被风吹散的云，来得急，去得也快，刚才的哽咽与动容还没完全褪去，空气里已添了几分熟稔的松弛。

慕熙瑜率先打破沉默，指尖绕着桌角的雕花轻笑：

“你知道我现在在这时代的身份是什么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慕家二小姐。”

秦舒菡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盏，指尖刚碰到杯壁便顿住，抬眼看向她时，眼底多了几分了然：

“那你岂不是皇后的外甥女？”

“你怎么知道？”

慕熙瑜愣了一下，随即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般笑道，

“哦对，我倒忘了，你现在是兴宜公主，宫里的亲缘关系自然门清。”

她身子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略低，带着几分神秘：

“跟你说个秘密，这秦淮河上的红楼，明面上是风月场所，实则是我盘下来的——专门借着往来客人的闲谈，收集各方势力的情报。”

秦舒菡挑了挑眉，放下凉茶杯的动作带着几分揶揄，语气里也添了熟稔的调侃：

“你倒真是到哪都不忘赚钱的本事，从前在研究院就总琢磨着倒卖实验废料换零食，到了这古代，竟直接开起楼来了。”

“那是自然！”

慕熙瑜挺直脊背，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指尖在桌面上轻轻一敲，

“钱可是立身之本，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没有钱，别说收集情报、站稳脚跟，连顿热饭都未必吃得上——我可不想再像从前那样，连买包桂花糕都要算着日子等津贴。”

秦舒菡看着她眼底亮晶晶的模样，忽然弯了弯唇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

“既然你这么会经营，那你有兴趣再开一个楼吗？”

“什么楼？”

慕熙瑜立刻来了精神，身子又往前探了探，眼里满是期待——她对“开疆拓土”向来没抵抗力。

“瑰楼。”

秦舒菡缓缓吐出两个字，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灯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笃定，

“用途和红楼一样，收集贩卖情报——只不过红楼面向的是市井客商，瑰楼可以对接宫里的宦官、世家的下人，两面铺开，情报网能更密些。”

“瑰楼？对接宫中和世家？”

慕熙瑜眼睛瞬间亮了，手指在桌面上快速敲了敲，像是在盘算利弊，

“这主意妙啊！红楼在市井间撒网，瑰楼往深宅宫里钻，一明一暗正好互补。

宫里的消息可比外面金贵多了，单是皇子间的动向、大臣的私下往来，随便一条都能卖出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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