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容澈点了点头,走到榻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凉的令他皱起了眉头。
“手这么凉,怎么还在吹风,当心着凉。”说话间,他接下身后的披风盖在叶芷昔身上,随后又道:“虽然已经入春,可这里的气候到底比不得京城,莫要贪凉知不知道。”
“知道!”
叶芷昔乖乖点头,直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裹着披风坐在他面前。
见他一脸憔悴,很是心疼。
“我熬了一点粥,还在灶上温着,我去端过来你吃一点?”
“让墨羽去就好!”
容澈拦下正欲起身离开的叶芷昔往外看了一眼,下一瞬,叶芷昔就看见院子外头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不是墨羽又是谁。
很快,墨羽端着一个小瓦罐过来,里面是叶芷昔熬得地瓜粥。倒不是大雁塔没有好东西,只是地瓜粥比较容易消化,合适做宵夜晚上吃。
墨羽放下东西后立刻离开。
叶芷昔盛了一碗递给容澈,眼中带着快夸夸我的目光看着他,“尝尝我的手艺。”
容澈尝了一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形容嘴里的味道。
她难道把盐当做糖放了吗?
“味道如何?”
叶芷昔满怀希望的看着容澈,这可是她第一次做饭给男人吃。
前世,她妈常说,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每次听见这话她总是嗤之以鼻,觉得这话就是歪理。
不过,现在她倒是有几分理解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还不错。”容澈点了点头,咽下嘴里的食物后,便将一封信放在桌上,“这是京城的信,跟叶家有关,情况不是很好,你要不要看看?”
“叶家?”
叶芷昔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
可能叶弘也参与容珏谋反一事让元帝查出来,若真是如此,也只能说叶家命数该是如此。
叶芷昔完全没想到容澈只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见她走神的功夫,已经把她手里的地瓜粥接过去,放到旁边去了。
“根据老四所说,父皇查追随容珏的是你父亲手底下的人,父皇还没有深究,收到消息的叶老夫人就压着孟氏入宫请罪。
孟氏已经被叶老夫人毒哑,因此怀恨在心,将你父亲和叶老夫人一并拉下水,父皇收了你父亲的兵权,夺了他的爵位,叶家除你以外,全部流放三千里。”
总而言之就是一场狗咬狗的撕逼大战!
叶芷昔并不关心叶弘和叶老夫人是亨氏,听得索然无味,打了个哈欠,倦意席卷而来。
“不管是被陷害也好,还是假意借孟氏的手支持容珏也罢,如今只是落得流放的罪名,还能保全一命已经是他们命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若她在京城,定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
容澈看着眼底燃烧着杀意的叶芷昔,明白她此时此刻说这番话的感受。
他伸手拂过她的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柔声说道:“流放路上很辛苦,不是什么人都能平安活到最后。”
“嗯!”
“你去歇着吧,我去洗洗回来陪你睡会儿。”
叶芷昔听见这话耳根子都红了,连忙起身边走边说:“我不用你陪,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说完,她已经跳上床,拉着被子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一样。
容澈不禁笑了笑,转身去了隔壁房间,自己只是单纯的想抱着她睡一觉,没想做什么,瞧把她紧张得……
床上,叶芷昔听着外面没有动静,才偷偷露出头,左顾右盼一圈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然后陷入自我矛盾之中。
他们是夫妻,就算发生什么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更何况,又不是没睡过,没什么好矫情的。
一番催眠之下,叶芷昔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可是眼皮子却越来越重,没把人等回来,自己就先一步睡着了。
等到容澈洗漱回来,就听见床上传出平稳的呼吸声。
他笑着摇了摇头,满眼宠溺的爬上床,小心翼翼抱着她才合上眼睛。
叶芷昔感受到一团暖意,忍不住往温暖的地方窜了窜,调整一个合适的位置睡得越发安稳。
她是安稳了,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点燃了某人身体里的火,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