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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工笔汗青 > 威胁

威胁(1 / 2)

 秦处安拥她入怀时,用了很大的力道,商景徽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可或许是她久病的身躯太过单薄了,秦处安真正触碰到她时,却缓缓松了力道。

商景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越界举动搞得手足无措,对方原本沉重的呼吸被刻意放轻,缓缓喷洒在她的耳后。

“殿下……”

商景徽听见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不知其缘故,便探究一般,不解地问:“你在生气吗?秦处安?”

秦处安没有回答,依旧抱着她。

商景徽的目光飘忽不定,声音缓而轻,像是一个初化人形而不知凡人情感的仙子,带着迷茫的好奇:“可是……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秦处安终于说话了:“殿下几时发现那个药对心绪有损的?”

商景徽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出他声音里压抑着某种类似于恐惧的情愫,她不懂那是为何。

“我隐瞒了你……”她以为对方责备她未提前告知,便试图解释。

秦处安忽然松开她,几乎是与她同时开口:“殿下你答应过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安危。可是殿下,你食言了。”

商景徽怔住了。

秦处安凝视着她的眼睛,与她靠得极近,她还能看见对方眼里的红血丝。

“你要威胁我吗?”商景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总之,当对方望着她时,她自然而然产生了这个念头。

秦处安没有否认,却说:“我威胁不了你。”

他对她的一切都无能为力,无可奈何,从来如此。

“是你威胁我的。”秦处安的神情不像是责备,反而有点赌气,他说,“你从一开始就是有意为之。你故意引他们给你用不好的药,其实涂茵陈早就回京了,你是故意安排她在这个时间入府问诊的,对吗?”

商景徽轻轻叹息一声后,开始解释这件事的原委:“一切都是误打误撞。许不渝病愈后,我向涂茵陈询问了母亲当年的病情,又把从太医院秘密调出来的药方给她看了。她当时也不能确定一定是药方的问题,毕竟这个药仅仅是影响心绪,不至于危及性命,且效果因人而异。”

“后来,我又向她提起了苍茵花,她才开始起疑。”商景徽顿了顿,得知真相时难以接受的痛苦再次翻涌至心头,她的声音随之变缓,“这个季节的云阳城还不是太冷,我虽养了很多苍茵花,但都无法开放。于是涂茵陈亲自前往西域,查探苍茵花。”

“她此行收获不少。苍茵花本来应该是月白色,只有生在普提拉达穆山阴之处的,才会呈现透明状。而那座山上的雪水,才是引起这种变化的关键。母亲生前,一直由幡明楼为她养护这种花,花色才会呈现透明状。而母亲生前喝的药,又是于为仁开的。我不能不怀疑这里面没有隐情。”

秦处安认真听着,最后总结说:“幡明楼由曾经的吴家经营,而于为仁受卢贵妃提拔,所以你是怀疑他们勾结起来,加害德懿皇后?”

商景徽默认。

秦处安的目光扫过床榻,又问:“那宫花也是因此腐化的吗?”

商景徽点点头,道:“宫花是苍茵花瓣风干后制成的,为了使汤药和苍茵花之间相克的关系能够更直观地表现出来,涂茵陈又另行制作了一朵,浸泡在药里,检验之后,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秦处安又问:“殿下,你怎么确定卢清婉一定会动手?”

“我不确定。”商景徽将手放在膝上,很快回复,“但我已经得到真相了,我不能等了,况且,卢清婉多留一天,都是隐患。”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出手了。”商景徽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亢奋,同方才在皇帝面前痛苦又虚弱的她简直判若两人,“毕竟,在她的角度看,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机会:她以为我对商铖下手了,所以师出有名;我恰好在病中,又养了苍茵花,她只需要命太医开一幅药方即可,所以自以为悄无声息又轻而易举。”

“她居然这么傲慢,以为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害了母亲又来害我。”

商景徽向来冷静淡然,秦处安从没见过她这样,可是却从心底里产生一种自责又心疼的感觉,阵痛蔓延至四肢百骸,比商景徽拖着病体赶到三司救他时的心动还要彻骨。

这是他第一次明白,原来心疼要比求之不得痛苦千万倍。

或许是他太久没有说话,商景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便敛起眼眸,一瞬间收拾好了神色,语气也恢复了惯常的漠然:“于为仁已经将她供出来了,无论如何,她都狡辩不得了。何况,父皇本来就需要一个对世家发难的机会,她此次在劫难逃。”

秦处安神色复杂,脸上更多的是难过,他不自觉抬手,想要抚摸对方,却又克制地收回去了。

商景徽想要为母亲报仇,雪前世之耻,心有良多筹谋。他的感情,对现在的她来说,或许本来就是一种负担。

他最终只是顺着她说:“殿下,那我们就静候宫里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兰若将宫里的消息传回来,“昨夜,陛下前去礼和宫问罪,贵妃与陛下不知争执了什么,最后陛下褫夺贵妃的封号,下令封禁礼和宫,不许任何人见卢氏了。”

商景徽又问:“卢家没求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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