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刚刚头突然疼了一下......”
下课铃响了,刘老师从他们身边经过,冷冷地说了句:“言歌,跟我拿假条去吧。”
就这样,言歌成功得到两天假期,结果休息的这两天没发烧,第三天居然发起了低烧。言歌也不好意思再请假了,好在这两天内,在技术人员的帮助下,已经结合了一个月的研究,设计出了一套比较不错的香水方案。
第三天早晨,言歌往头上贴了个冰凉贴就照常上学了,他把初稿给祁墨玄的时候居然从祁墨玄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赞许的目光,不过这个目光转瞬即逝。接下来就是产品的生产和销路问题,祁墨玄深思过后决定四处“投档”,先把言歌的样品托点人情关系放到展会上,看看反响如何,再做其他决定。
产品初步定型,言歌办事以来那根紧张的神经才松了松。最近一个月,都没怎么和白享说过话,两人各自忙各自的事,月考成绩出了,白享还是稳定在了年级前五,而言歌也在倒数榜上徘徊。此时的言歌晕乎乎的,拿着化学书背方程式。
临近放寒假,自习课也多了起来,言歌经常因为考试中写不出方程式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默写。
办公室里面十分暖和,言歌总是背着背着就想睡觉,化学老师就会敲敲他的脑袋。没办法,只能顶着晕脑袋继续背。直到实在是撑不住,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直到脖子处突然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他才惊醒了。
一转头,发现是白享正把他那双手放在他的脖子处。言歌坐正了,衣料摩擦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
“干嘛呢。”言歌被自己发出的十分低哑的声音吓了一跳,紧接着咳了两下。
“暖手。”白享垂着眸,有些无赖地说道。
言歌晕晕地把写了一堆方程式的草稿纸收了,躺在老师的办公椅里,又迷迷糊糊地想着要睡觉了。
但白享的声音幽幽响起:“吃饭的时间到了。”
言歌往墙上的时钟瞄一眼,还真是,从白享膝盖伤后,俩人似乎是一直在一起吃饭。难道白享这是不习惯了?不习惯没有他一起吃了?想到这里,言歌抬头看他,又笑着想说什么。
却被白享拎着的一大袋东西给打断了,塑料袋里的很多零食碰撞,被塞到了他怀里。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个偏大的保温杯,白享修长的手指握着它,将它轻轻地放在了桌上,言歌模糊的眼睛又瞟到白享指节那颗小痣。
像是察觉到迟迟不收回的视线,白享将那根手指迅速的蜷缩回了掌心。言歌抬头看见他一如既往淡漠的脸,眼神冰凉,薄薄的唇瓣轻启,还是像往常一样低沉冷漠的声音。
“每天中午你都给我买的吃的,我也买给你。”
“杯子里是刚刚从食堂打的面。”
语气当中是有些觉得肉麻的生硬感。
言歌被白享突如起来的行为弄得愣住,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挣扎从椅子里起来,哑着喉咙说道:“其实不用这么客气,我......”
“好好休息。”
言歌此时才注意到白享身边有个不大不小的包,他拎起来转身就往门口走去了。碰巧化学老师也吃完午饭回来了。
两人在门外短暂交谈了几句,言歌只模模糊糊的听到老师说了几句“好好养病”类似关心的嘱托,言歌看着白享的嘴动了几下,努力听了但什么都听不到。只是心里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白享走后,化学老师进来也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怎么了?”
“你这声音怎么回事,这会怎么沙哑成这样?下午的课别上了,回去休息去!”
“老师,他怎么了,他也请假了?”
“去去去,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去。”化学老师没理他,撕了张假条推给他。
言歌只得蔫蔫地拿着假条走了,开了保温杯的杯盖,看着里面的汤面,总觉得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