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呢？」

「姑姑有事和你讲，回个电话。」

消息里没说明是什么事情，小鱼内心忐忑，开门跑到走廊里拨了电话出去。

对面立刻接通。

“小鱼，你在哪里？”对面语气不对。

小鱼心头一跳，冷静地说：“我在哥哥这里，怎么了？”

“他现在在吗？让他听电话。”

小鱼回头看了眼门口，犹豫着说：“他在里面。”

“把电话给他。”

小鱼踩着拖鞋，进到房间内，何景涛弯腰捡起掉落的充电线。

她把手机递了过去说：“小姑找你。”

何景涛愣了下，眉头拧成很深的川字，直起了身子。

小鱼伸过去的手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举着可他也不接。

扬声器里传出微弱的人声，小鱼觉得他没拒绝就是在考虑，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小鱼说：“应该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小姑是个温柔的人，说话总是淡淡的，不会急脸，刚才语气里的焦躁让她觉得有事情很严重。

何景涛瞥了她一眼，拿起手机坐到床边。

他皱着眉，嘴唇抿紧，眼神盯着前方的衣柜。

小鱼坐到了他的身边，周身的气场变得严肃。

从这个角度看，何景涛微微躬着腰，眉头越拧越紧。

他轻微的说了声好后挂断了电话。

“小姑找你什么事？”

小鱼接过手机，急忙问他，隐隐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何景涛说：“我要回去一趟。”

小鱼说：“我也去。”

她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关灯锁门下了楼。

深夜，月亮被乌云遮蔽了光芒，天空都没几颗星星。

他们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上车时，何景涛催促了师傅快点。

小鱼坐在后排，她转头看到何景涛身体端直，说：“什么事？”

何景涛沉着脸说：“厂里出事了，起火烧完了。”

小姑创业艰辛，这个纺织厂是多年打拼下来的积累，一下子没了顿时接受不了。

何景涛抬眼望向窗外，商业街即便在凌晨也是很多人逛。

小鱼碰了下何景涛的手，松开他紧握的拳头说：“没事的，平安就好。”

小鱼听着车外声音小了许多，望了眼外面，快到了。

她下了车，走到客厅，看到小姑和姑父坐在沙发上。

何景涛走了过去，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小鱼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何景涛站在何建金面前，侧着头，脸上一片红肿。

“现在知道回来了，早干嘛去了？”

他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就郁闷。

何建金拿起桌上的杯子往地上一摔，玻璃的碎片散落一地。

小姑连忙上前分开了两人，挡在中间说：“有话好好说，孩子被你打成什么样了，天灾人祸谁知道呢。”

何建金瞪着眼睛说：“他要是懂事点就不会这样了。”

小姑红着脸，仰着脖子说：“你再打不如先打死我算了。”

儿子没教育好是她的问题，手落下去，痛得是母亲心上。

小姑给小鱼使了个眼色，下巴指了指何景涛。

小鱼点点头，走过去，拉着何景涛上了楼回了卧室。

他的手很僵，小鱼牵着像握了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