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何景涛倒也没缠着小鱼出去玩了，他知道小鱼不愿意，经常自己出去逛，去镇上偶尔也会带点小零食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哄着，可小鱼好像也不买账。

小鱼心里踟蹰再三，终于在下午给父母拨了个电话过去。

“妈，今年接我过来吗？”

“我这没地方啊，你在家里好好呆着，过年回来。”中年女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语气急躁。

“哦。”小鱼微弱的应了声，又说“那我去小姑家玩了？”

“行，奶奶同意了没？”

“同意了。”

“那你去别人家注意点别老添麻烦。”

“好。”

小鱼还想说什么，但是对面直接挂断了电话，听到挂断的提示音，她微微愣了会儿。

他们之间的联系并不多，刚开始还是挺有话题的，时间久了，特别是近几年，越来越无话可说，电话那头也显得不耐烦了，渐渐的，小鱼也不爱打过去。

小鱼坐在书桌前，整理了暑假作业，忽然听见楼下有人在说话，她走到窗户边推开窗，看到刘青萍站在楼下。

她瞬间脸色惨白，刘青萍在地下比了个中指，大声喊：“下来！”

小鱼关好窗靠在墙边，脑海闪过很多画面，过去的，未来的想象，她想过是不是躲在里面就好了，但是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下去了。

整个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在里面，奶奶和何景涛都去大姑家了，她暗暗地祈祷，他们能晚点回来。

刘青萍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旁边有一个高大的男生，染着红色的头发，皮夹克上挂满了铆钉。

小鱼猜他就是刘青萍口中的「男朋友」，尽管她现在还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刘青萍见她一人下来皱了眉问：“那个男的呢？”

小鱼说：“他不在。”

刘青萍撇撇嘴，上次就看他不爽了，可惜不在，不过不在就更好了，她转头和边上的男生小声说了几句，朝小鱼瞟了眼。

男生走上前来，小鱼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他伸手推搡了一把，小鱼没站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他嗤笑了声，说：“和我女朋友做对不是很厉害吗？”

“给她道歉！”

小鱼抿着唇，一言不发。

男生见状，又用力地砸向小鱼肩膀处。

这力道又急又重，小鱼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要摔倒了时候，突然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

何景涛双手握住她的手臂，稳稳地托住了她。

小鱼诧异地问：“你不是去大姑家了吗？”

何景涛说：“我早回来了。”

他看小鱼疑惑的眼神又补充道：“我看你不想见我，在楼下杂物间打游戏。”

小鱼低下头，突然有点愧疚，楼下杂物间是个狭小逼仄的地方，堆满了杂物柴火。

刘青萍指了指何景涛，说：“还以为你跑了，结果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眼神示意了下旁边的男生，那人直接一拳抡了过来，小鱼在一旁吓傻了，整个人僵住了。

何景涛眼疾手快地钳住了他的手腕，问：“想动手？不看看自己的实力。”

男人像是被这句话激怒了般，怕在女朋友面前丢了面子，疯一样地往何景涛身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