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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千秋岁 > 局

局(1 / 2)

 住持安排了好些客房给林垣等人住,军营的汉子都糙惯了的,也都挤着睡下了,只有林垣单独另住了一间院落,图个清净。

山上夜里比白日更静了百倍,只有秋风不止,晚上自然也更寒凉,寺里的小和尚还要给他烧炉火,林垣自诩也是个将军,十月天凉则凉矣,还是受得住。

已是深夜了,林垣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却恍惚间听到有脚步声,他不敢怠慢,立即起身,醒了神凝心一听,果然有极轻的脚步声,他没有妄动,只是抽出枕下的匕首不动声色感受来人的动向。

那人来到他的窗边,声音极为沙哑,要么是嗓子受了伤,要么是故意不叫人听出音色来:“世子若想知道杻阳诸事,请跟在下来。”

杻阳就是南疆苏梧将军府所在的地方,林垣没有作声,感觉到那人似乎已经离去了,当下没有犹豫,拿了剑就追了出去。

只见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神秘人一眨眼就越过院墙往东去了,林垣纵身追去,越追越绝心惊,他一向自负身手不凡轻功极佳,然而神秘人却在始终不远不近地吊着他,显然至少轻功早已远在他之上。

他心知眼下不是逞强之际,杻阳诸事倒还不值得摊上性命,正不愿再追,神秘人却堪堪在眼前一间厢房前停住了,在漆黑的夜色里转过身来,远远地看着他:“杻阳之事,除了屋里的人,恐怕再没有人愿意说出来了。”

“那又如何?”林垣冷哼一声。

神秘人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在林垣准备转身时,又哑着嗓子开口了:“世子不进来,在下就把他杀了。”

声音平淡,全是威胁。

林垣不敢犹豫,一边提防着一边走了进去,那神秘人就站在一个在地上躺着的人身侧,借着月色,林垣看见躺着的和尚身下全是血!

血还在流,显然是刚遭毒手不久!

“我骗你的,”神秘人低低地笑了,“我只是来杀人的。”

话音一落,神秘人就提着剑猛地朝林垣一刺,林垣反应极快,一剑挡住,反身就把匕首捅进神秘人胸口!

竟然捅到了!

林垣一惊,以神秘人的轻功,这么简单的进攻不可能避不开,不待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一掌推开了他,朝窗外纵身一跃,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他没有追,因为他的暗卫早就追出去了。

他连忙过去探地上的和尚的鼻息,没有意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外面传来稀稀拉拉的吵嚷声,他想,若是要污他清白,那真是好故作玄虚的拙劣又大费周章的局。想明白了也没有动,静静坐在尸体旁,抬头欣赏着门外盈盈的月光。

现在他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他们只是在试他,他该明白的,从宕渠到天烟山,对方明白他的一举一动又一直没有必死的局。

很快人声就到了屋前,打头的是今天接待他的属下们的先慧大师,领着约摸五六个和尚提着灯走来,见到他坐在一具尸体旁先是吃了一惊,大约是认出了死者,和尚们七手八脚地拥过来,话里是俗世里一般无二的悲恸。

“先觉师弟(师叔)!你醒醒啊!”他听叫他们喊。

林垣退开了,冷冷地站在身旁,看见羽择也带着一队护卫赶来了。

“将军你受伤了吗?”羽择急得恨不能提着灯把林垣浑身看个遍,幸好林垣早猜到今夜必不太平,里里外外穿得整整齐齐。

神秘人的一掌也用了些内力,只是半点没伤到他,林垣摇了摇头,把匕首亮在了羽择眼前:“我捅伤了凶手,他不知道,匕首抹了见血封喉。”

“人呢?”羽择问。

林垣正要回答,却见追出去的巫雀已经回来了,一见他就单膝跪地:“属下无能,那人跳崖了。”

室内的灯火已经被点燃了,先慧大师在灯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们。

“报官,再叫醒几个人,去崖底搜。”林垣对羽择命令道,又低头盯了一会巫雀,语气漠然,“你先退下吧。”

见两人领命离开,林垣才又看向先慧大师:“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有什么要求大师直接提吧。”

林垣其实不知道神秘人,应该说神秘人背后的人究竟要作甚,一个明显污蔑不到他的局,摊上一个和尚和一位武功高强的属下的命,分毫没有伤到他,话里话外又似乎是冲着他来的。

只是为了在他面前杀一个人吗?

太没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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