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仙家手段,岂是你可以测度?”
土行孙一边说,一边把手一招,捆仙绳就带着姜文焕飞回来,落在脚下。
刚要提起姜文焕回转游魂关,就听见天空一声怒吼:“孽障,还不死来。”跟着话音,一道白光就朝土行孙背后打过来。
土行孙一个激灵,手一松,把姜文焕扔在地下,连来人是谁都不看,就遁入土中,直接回到游魂关上。
这时,土行孙才看向空中,打量来人,一声大叫:“赤精子师伯?”随后就是一阵后怕。
也就是自己在那怪物刚出现时,就留了个心眼,一直防备有阐教师叔到来,而且赤精子还大叫了一声,给了自己一点反应时间,若不然,此时怕不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赤精子手持阴阳镜,看着自己阴阳镜上白光射出,却连土行孙的毛都没摸到,气的浑身打颤。
“你这个孽徒,惧留孙师弟已经死在了帝辛手上,可你还在这里替他卖命作战,真真气煞我也!你还不纳命来?”
说着,赤精子脚踏青莲,就要冲向游魂关诛杀土行孙。
“慢着。”
广成子一步抢出,拦住赤精子,“师尊早有吩咐,我等金仙不得冲击凡人关隘,你忘了么?”
“可是这孽徒~”
“无妨,我们不动手,有可以动手的人。”说完,广成子手一招,捆仙绳就带着姜文焕飞到高空。
广成子伸手接住,从怀中取出一张符令,贴在捆仙绳之上,就见捆仙绳如蛇起舞,蜷缩成一团,落在广成子手里。
“此番战败,非你之过,乃是法宝之力,我借你几件宝物,你再去战来。”
姜文焕看着广成子,对这位一手将自己变成这般模样的仙人,先有着三分惧怕,听广成子说要借自己宝物,忙拜倒谢恩。
广成子将番天印、落魂钟、雌雄双剑交给姜文焕,又传下运用之法,嘱咐道:“你可再去叫阵,务必将这孽徒斩杀。”
“多谢上仙。”
姜文焕谢过广成子,再次来到游魂关之下,“土行孙,你我再来战过。”
再看土行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喃喃自语:“师父死了,师父死了?”
虽然惧留孙死在帝辛手里,土行孙倒是没有怨恨帝辛,毕竟帝辛已经‘看在他的面子上’饶了惧留孙一次,想必是惧留孙又去招惹帝辛,这才酿成如此后果。
可毕竟自己与惧留孙师徒相称多年,就算他对自己不是太好,可也传了自己本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一旁的窦荣看土行孙情绪不对,又看见关下一个妖怪,天上两个踏着青莲的仙人,料想此次游魂关必被攻破,不由呼唤土行孙。
“土将军,土将军?”连着叫了几声,这才把土行孙从失神状态中唤醒过来。
“窦总兵唤我,有何事吩咐?”土行孙两眼无神,机械式地问道。
“土将军,我料此次游魂关是守不住了,将军遁法神奇,还望将军火速通知大王,也好让大王早做准备,以免朝歌遭重。”
土行孙这时才有点回魂,抬头看着窦荣,落寞说道:“窦将军还是自行回转朝歌,通知大王。
“现在我的两位师伯到此,此关被破不过翻掌之间,我受大王厚恩,却也记得师父的养育之情,师父死在大王手中,实在让我处境两难。
“生报王恩,死还师情,我已下定决心,追随师父而去。
“窦将军,还请自便吧。”
窦荣一听就急了,“土将军知道报效王恩,我窦荣累受王恩数十年,又岂是忘义贪生之辈?关在人在,关亡人亡,若游魂关被破,我窦荣以死报王恩。”
“将军说的好。”窦荣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一女子声音从城墙下传上来,扭头看过去,就见一女将披挂整齐,转上城墙。
“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彻地夫人假怒道:“将军与城偕亡,我又岂能独活?莫不是将军瞧不起我这女流之辈?以为我是那贪生怕死之人?”
“岂敢,岂敢。”窦荣脸泛笑意,乖哄着自己的夫人,不以将死为惧,只以同亡为喜。
“可是,此间情况也须报告大王知晓,贤伉俪虽然豪气干云,也得尽忠职守啊。”土行孙也急了,劝说窦荣夫妇。
彻地夫人低头看向土行孙,“此事将军放心,我来之前,已经派出传令官,火速前往朝歌送信,此时已在路上,想来不会误了大事。
“只是,前番还曾许诺,要为土将军说一房媳妇,此事怕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