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顺势摸了一把胸肌，没拒绝孟慈凉。

孟慈凉于是蜻蜓点水吻了一下沈照的唇，从呼吸交融那一刻，沈照手下的心脏就开始加速跳动，以至于孟慈凉松开沈照时有些气喘吁吁。

“走了。”沈照另一只手揉揉孟慈凉的脸，帮他从那种兴奋状态中缓过来。

两人沿着校园小路走，经过了三年级四班的教室。这里白天深幽僻静，到了晚上却像是爬满荒草的坟包，影影绰绰摇动的是藤蔓的影子。

过了这间教室是学校操场。因为没有设置体育课，所以这间操场基本没什么人，大多数时候像个摆设。白天夜晚都有事忙的学生更没有精力去操场运动。

今晚倒是有学生在操场直播。

沈照和孟慈凉站在门口的阴影处看了会，操场上三个人在跳舞，舞蹈姿势很奇怪，每一个关节的动作都不像是正常舞蹈会出现的。而在三人脚底下，借着直播设备的灯光隐约能看见绿色草茵上红色的粉末。

三人扭曲地跳完之后，静静垂着头，像一排寂静的稻草人。

“诶，那边干什么呢！这里不允许直播！”

突如其来的声音石破天惊，另一边入口投射进来一束光亮，声音也是从那里传来。

操场中的三个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左顾右盼。一个人对着那个似乎是保安的人喊了一句：“我们没听说这里直播要申请！”

“这里很少有人来，来个直播的学生都需要来找我登记！”

那个声音这样说。

三个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看了眼正在直播的手机，用手肘怼了身边两人，示意他们赶紧收拾。收拾好东西后，三人却没有关直播，而是举着手机，镜头对准光束打来的方向，嘴里说着：“家人们，我们这就跟他们走，记得给我刷礼物啊！”

三个学生走的毫不犹豫，丝毫没有想过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

“那个人不是保安。”孟慈凉说。

“我知道。”沈照说，“保安不会独自在没有请求的情况下离开保安亭。”

沈照还记得保安守则上的内容。

“而且手电筒的亮度不对，真正的保安使用的都是强光手电筒。”

既然看见了，就没办法见死不救。孟慈凉准备去把那个鬼引走，沈照要求他在保证自己安全前提下，

沈照走近三个学生原本站的位置，地面上用红色粉末画了一个类似于法阵的圆，不同于沈照在现实生活中了解的所有招鬼的法阵，这个圆圈的主体是一只简陋的眼睛，眼睛两边是两只手，简笔画虽然画的不清楚，但是能看出这手像是在挣脱圆圈的束缚。

“啊——”三个学生离开方向传出尖叫，接着是忙乱的骂声。

孟慈凉还没回来，沈照皱眉往那个方向走。还没走近，面前就连滚带爬扑过来一个人，那人见到站着的沈照吓了一跳，骂了句脏话，逃向其他地方。

沈照挑眉，在外面等了会，很快看见孟慈凉出来。

“没等很久吧。”孟慈凉展示一圈，让沈照确认他没受伤。

“另外两个人呢？”

沈照默默重新牵上孟慈凉的手，对方下意识握紧，思绪还在问题上。

“他们分开跑了。”

孟慈凉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问沈照：“会不会觉得有点冷？”

沈照瑶瑶头，两人又沿着道路走，期间遇见了陈逸周的同桌，这人左顾右盼，看起来模样紧张。同桌看到沈照时原本想打招呼，然后看见了沈照旁边的孟慈凉，浑身瞬间紧绷起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陈逸周同桌匆匆一句，离开的背影也十分紧张，步伐很快。

孟慈凉放了一部分黑雾跟在他身后，他们本人则隔着点距离跟着，免得被发现。

同桌七拐八拐，最后进了校医务室。夜晚的医务室亮着绿色的微光，像是邪恶魔法药水的颜色。门关着，陈逸周同桌按照三长一短一长的规律敲了门，门却始终不见打开。

“快开门，我不想待在这具身体里了。”陈逸周同桌压着声音说。

“求求你开开门，我不想再死一次。”同桌语气从恳求逐渐到不耐烦，“当初说的是让我们再活一次，可是现在和再死一次有什么区别！”

屋里的人干脆利落在窗户内侧贴了一张纸，而拍门的人看到那张纸之后脸色大变，匆忙离开。

沈照拿着手机放大到十倍，尽量从斑驳的绿色光影里辨认出交易守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