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开打了?”青鸢焦急地问。
卫长风摇头,深深地吸气,“没有。”
“那就好,四哥,你快跟我过来看看汉仪郡主,她好像小
产了。”青鸢顾不上揣摩他此时的心情,拖着他就往汉仪身边跑。
她已经痛得晕了过去,身下一大滩热血。
卫长风探了她的脉,把她抱起来,大声说:“是小产了,她身子太弱,找个地方把她安顿下来。”
“君耀然也不好……”青鸢指城楼上方,焦虑地说:“我不想管,又不能不管。我做不到看不着他们去死。”
“所以我说过,你不适合……”卫长风把后面的话吞回去,眼睛看向她身后的人。
“这又是什么人?”许承毅一身是血,举刀指卫长风。
“他是我四哥,卫长风。”青鸢清脆地说。
许承毅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冷哼道:“卫长风,你还敢来?我知道了,你是天羽林军的人,来人,把卫长风拿下。”
“喂,许承毅,你少胡来,他是我的人,别碰他。”青鸢扒开他,拉着卫长风就往城内走。
许承毅狭眸微眯,微闪着像毒蛇眼睛一般寒凉的光,手指一勾,“跟紧卫长风,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全都禀报给我。”
两名侍卫点头,大步跟上了青鸢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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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没敢带卫长风进宫,这点眼神她还是有,所以,她直接带卫长风和汉仪来了昨晚的梳医局中。
铺子里地人也出城去了,卫长风把汉仪放到桌上,绕到柜台后,飞快地拉开了抽屉,配药,捣药。
青鸢烧了开水过来,给汉仪擦洗身上的污物。倾华不敢碰这些,只跟在卫长风身后煎药。几人忙到快天明,汉仪才醒了过来。
“耀然哥哥呢?”她一把抓住青鸢的手腕,嚅动着干枯苍白的嘴唇,虚弱地问。
“被带下去了,现在我没办法让他过来见你。”青鸢为难地说。
“还活着?”汉仪瞪大眼睛,期待地问。
“对。”青鸢点头。
“那就好。”汉仪的眼泪一涌而出,又小声说:“你别告诉他我小
产了。”
“好。”青鸢抚着她冰凉的额头,轻声说:“我会尽力送你走。”
“我既嫁他,就一定要与他同生共死。若他不能走,我也不走,就陪着他。若他为奴,我就为奴。若一定要他死,我也跟他一起死。”汉仪轻轻摇头,轻轻地喘息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顾尚宫,谢谢你……”
“好好歇着吧。”青鸢给她掩好被角,转身出来。
卫长风正在洗手,一身白衣被血染得湿透了,紧贴在身上。
“你这是帮谁杀的?”青鸢用帕子在他背上轻擦,轻声说:“倾华你去后面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干净衣裳过来。”
“哦。”倾华傻呆呆地点头,掉头往里屋跑。
“你还要把她带在身边?”卫长风看了一眼倾华,眉头微拧。
“不然怎么办呢?让她跟着你吗?”青鸢反问。
卫长风摇头,柔声说:“我怕她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会,她很好的。”青鸢抿抿唇,摁着他坐下,“你先歇着,等他回来了,我告诉他你是来看我的。”
“不用解释。”卫长风抿抿唇,清瘦的脸颊上带了些许笑意,长指温柔地抚过她的眉眼,小声说:“你放心,我看着你出了大漠,我就走。”
“我没赶你走。”青鸢连连摆手,“四哥,你总是赶着来救我,我怎么谢你呢?”
卫长风笑笑,温柔地说:“别这么见外。”
“那难不成还要做一家人?”门口传来冷笑声。
青鸢匆匆抬眼,只见冷柔手持长刀,冷冷地盯着卫长风。
“你回来了,你有没有受伤?他呢?”青鸢一跃而起,冲出去抱住了她。
冷柔被她的热情吓住了,退了两步,才勉强说:“我和王走散了。”
“那他有没有受伤?”青鸢焦急地问。
“不知道。”冷柔摇头,又盯着卫长风说:“但是,你不能把这个人留在大元城,请立刻让他离开。”
“冷柔,你不能对我下命令,赶紧去找冷阳,他肩上还有伤呢,别到时候又伤到了,你有一湖的眼泪也不够流。”青鸢推着她的肩,哄她走开。
冷柔这一辈子都没见过青鸢这种女人,软硬不吃,还总能让她哑口无言。
青鸢总她挥挥手指,嘻嘻一笑,跑回了梳医局。
“胜了!”
“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