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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见宋紫芙并不说话了,也就不再关注他们这些年轻人,闹就闹去吧。不闹不热闹,闹吧,闹吧!
皇后看着程念依旧挂着笑容和别人说话,并没有因为宋紫芙的关系而心情低落也就放下了心看着太后说:“今年这个年一定会过得很好,又是落了雪,又是苏荞传出来喜事,母后今年的饺子定然多煮上几碗,好好敬敬神佛和咱们大祈先祖,好让祖先保佑咱们子孙万代,福泽悠长。”
“恩,皇后你说得很好!”太后笑着点点头,别过头问:“现在天色不早了吧?”
“回禀太后娘娘,已经酉时末了。”
太后笑眯眯地看向皇帝说:“咱们可得开宴了。”
“母后说得是........”褚明佑笑着点头站立起身。
皇帝起了身,其余人便不敢再坐纷纷站立起来。太后瞧着众人,笑眯眯点头,就着宫女的搀扶起身,却感觉浑身无力头脑也酸胀,只觉得身子越发沉重,眼前一模糊便向后倒去。
皇帝本想搀扶过母亲,但奈何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他只得及托住太后的后颈就吼吼地喊道:“快传御医入宫!”
程念虽同卫长风学习三年,但当时毕竟已经年长只学了个皮毛。她绕开众人蹲到太后身边,握住太后的腕子诊脉,眉头一蹙伸手便掀开太后手腕看到手臂上斑斑点点是更加心惊,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褚文晏看着程念这个样子,心中很是着急,太后对褚文晏非常好,作为孙子他如何能够不急?何况程念的面色瞬间苍白,令他感觉这情况不会太妙。
“太后怎么样了?”皇帝着急母亲,看着程念诊脉后苍白的脸色,不由得急声问。
“儿臣不敢确定,需要等御医来了再说。”程念声音有些颤抖,她一来是不敢确定二来她根本不相信太后的病情竟是这样的。
褚文晏看着程念颤抖的身子很是心疼,搀扶着程念起身,捏了捏她的手指说:“怎么了?”
“别碰我!”程念想到那种可能,顿时心下一颤,挥手推开了褚文晏。
褚文晏却更加疑惑,面色黑沉问:“好,我不碰你,但是到底怎么了?”
程念心里很乱,她有些害怕,可是........此时,太后昏倒宫中很乱,万一出去整个皇宫.....程念犹豫再三还是提裙跪倒在地,对着褚文晏拜倒三拜说:“父皇,儿臣有话想说........皇祖母,有可能染了罕见的疫症。”
“疫症?”皇帝顿时震惊了,居然会是疫症?
程念抿了抿唇说:“看着样子极其的像,但是儿臣只是略沾皮毛,实在是不敢断定。但是,谨防万一.......”
“太后的宫殿,那里是说封就封的?何况这宫内王子皇妃有多少?该是如何?”宋紫芙听了这话,就已经明白自己恐怕得被锁在宫里很长一段时间了,这可是危险的瘟疫啊!
程念手指有些颤抖,她也明白一旦不是疫症,自己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就算不死也掉一层皮。可是她更怕若真是的话,这人一游走在各个宫殿,出宫各王府......她不敢再想了。
“定王妃,程氏。你仔细想好,若是不如同你所说该是如何?”褚明佑也担心自己的母亲,可是他也极其信任程家的家教,更加相信程念是一个稳重的孩子不会胡说,可是若不是难敌悠悠众口。
程念搓了搓手指低着咬了下唇说:“如若不是,那边是儿臣莽撞唐突令众人心内不安,愿自请下堂受杖责一百,若是如同儿臣所想,愿侍疾到太后康健如常。”
褚文晏听了程念这么说,顿时心急得在顾不得其它,将跪在地上的程念拉了起来,抓着她的肩吼道:“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什么侍疾?什么受杖你疯了么?”
“父皇,王妃她前几日大病一场,此时神智不清醒您不要在意!别计较了,等御医来了再说,咱们等御医!”褚文晏很是担心程念。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淡定了,那是他的夫人,他最爱的人。她说这话,很大可能横竖都是死。她的娇弱身子骨,不论是侍疾还是一百杖都活命的几率都很小,他不想失去她。
皇帝却看着儿子提起的眉,皱着的眉心,紧握的拳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安慰的。至少小两口很是恩爱。只是,这丫头性子也太硬一些,侍疾?一百杖?无论哪儿她那细瘦的身体能够撑过去也没有多少命了。何况,她若是失去生命,对宰相那里也不好说的。
“定王妃......你这话说得朕听清了。若是御医来了结果与你的不同,这杖责你可是逃不掉的。若是一样,朕也得问你个鲁莽之罪,你给朕滚回定王府闭门思过去!”皇帝这么说等于算是给程念留了转圜的余地。毕竟都是一家人,算起来这个王妃是自己的儿媳妇。幼时程念也经常被抱进宫里住上几日,在褚明佑眼里这个儿媳妇和闺女没有两样。伤了她的命,他可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