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帆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沙哑，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

“姐姐觉得……”笔杆终于重落，引得一阵剧烈的颤抖，“我画的如何？”

秦啬的呼吸已然紊乱，头巾下的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无法回答，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对抗身体深处不断累积的空虚与渴求

然而，画作并未结束。

那支笔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开始缓缓下行。坚硬的笔杆向下……

江启帆欣赏着秦啬的动人姿态，俯身靠近，灼热的呼吸吹拂在秦啬泛红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充满诱哄：

“这里，也让我好好临摹一番吧，姐姐。”

秦啬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般缓缓向后仰倒。

覆面的头巾随之滑落，将他此刻的情态毫无保留地呈现——

清亮的眼眸此刻盈满了迷离水光，眼尾泛起一片薄红，长睫湿漉漉地黏连在一起，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淡紫色的和服在身下铺展如一朵盛放的夜昙，衬得他的肌肤愈发白皙。

江启帆的手探向他的腰间，指尖灵巧地挑开那本就松垮的腰带。

……

那支画笔的笔尖，软毛颤动，在其间完成了这幅画作惊心动魄的最后一笔。

江启帆凝视着这y靡而绚烂的景象，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占有欲。

“快好了，姐姐。”

江启帆缓缓将毛笔提起，笔尖处浸满墨。然而他还尤觉不足，用笔锋如同蘸取颜料般，将秦啬小腹上的墨尽数蘸取。

随后他提笔，在那仍在剧烈起伏的胸t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两个大字。

直到江启帆最后一笔落下，秦啬涣散的眼神才逐渐聚拢。

他视线模糊地看向江启帆，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对方爽朗的笑容，那笑容纯粹得仿佛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艺术创作。

“姐姐，我画好了。”

泪眼未干，秦啬垂着眼睑，用手肘缓缓撑起上半身，左手夺过江启帆手中的画笔，泄愤似的将其掷在地上。

江启帆的眼神随着笔的抛物线落地，继而又转回秦啬身上。

秦啬并不追问对方在自己胸前留下了什么字迹一一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词。

可微微颤动的睫毛，却泄露了他心底因那些可能的字眼泛起的羞赧。

强压下心绪，秦啬抬脚踩上江启帆，足尖不轻不重地碾着，嗓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是吗？”

“不用这支‘笔’再重新描绘一遍吗？”

江启帆呼吸一滞，笑容僵在脸上，伸手就要捉住那只作乱的脚。

秦啬却抢先一步收回脚，指挥道，“抱我去洗澡。”

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再晚上片刻，那只虚软的腿恐怕就要暴露他此刻的真实状态，不受控地颤抖起来。

江启帆仔细观察着秦啬的脸色，深知自己刚才过火了些，再继续得寸进尺，恐怕又要坐冷板凳。

于是他选择忽略自己……，听令将秦啬抱起。

浴缸里始终备着温度恰好的温水，江启帆小心将人放入水中。

秦啬缓缓沉入温暖的水中，任由水流抚慰疲惫的身躯，他现在一动也不想动。

见江启帆动作自然地脱下外衣，他蹙起眉头：“你出去，等我洗好了再来。”

如果让这人跟自己一起洗澡，肯定又要没完没了起来。

江启帆只停下脱衣的动作，没有退出浴室，反而在浴缸边席地坐下，讨好地凑近：“姐姐累了，让我帮姐姐洗一下吧。”

“还不都是你……”秦啬怒视，眼尾却还泛着红，毫无杀伤力，也没有阻止那双已然探入水中的手。

秦啬甚至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掺杂的那丝嗔怪，江启帆却敏锐地品味出此中的味道，他的内心因为这微细微变化而窃喜。

江启帆手上动作不停，仔细清洗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掌心触及的肌肤细腻得令他心猿意马：“是我不对。”

“可姐姐不告而别，还在别人面前穿的那么□□……难道就一点错也没有吗？”

活像个将妻子与奸夫捉奸在床的丈夫般控诉。

秦啬的身体已然习惯江启帆的抚摸，此时即便是简单的清洗，仍然泛起异样的感觉。

他咬唇咽下险些逸出的轻吟，缓了片刻才开口：“我只是在给小桃当模特。”

“况且……”他眼波轻转，督向对方。“你还只是我的追求者而已。”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以江启帆现在的身份，还没资格过管这么多。

若是一般人，可能会因此而伤心或却步。可江启帆却像是铜墙铁壁，不为所动，“我会继续努力，”他俯身靠近，从不退缩，“直到成为姐姐名正言顺的丈夫。”

秦啬只逸出一声模糊的轻哼，任由温热的水流与对方的指尖一同滑过肌肤。

此刻二人都未曾料到，那个让江启帆获得“正当身份”的契机，竟会来得那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