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盼青起初的动作还带着几分生涩的试探,很快在得趣后逐渐熟练了起来。
身上的衬衫早在缠绵中变得凌乱不堪,如今都只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大片泛着薄红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在药力的强烈作用下,他们早已迷失。
秦啬素来有些冷峻的面容此刻泛着诱人的潮红,眼尾沁出湿润的绯色,那双总是沉静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氤氲水光,迷离地半阖着。
他的薄唇微微张开,难以抑制地逸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唇瓣因血液奔涌而显得异常红润饱满。
陶盼青白皙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蜜桃,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身软软地依偎着秦啬。
……
两颗滚烫的额头相抵,炽热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房门开启时,映入江启帆与陶盼山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幕:自己的心上人正与他人躺在凌乱的床褥间亲密交缠。
两人完全沉醉在其中,连房门被打开都浑然未觉。
江启帆强压着怒火快步上前,与此同时另一道身影也迅捷地行动起来。
陶盼青正沉浸在情欲的漩涡中,突然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从秦啬身上拽离,转眼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陶盼山铁青着脸稳稳接过被江启帆甩过来的弟弟,动作利落地将他抱起。
怀里的人因为情事突然中断而发出不满的呜咽……
陶盼山的手臂簌地收紧,眸色暗沉。
他几乎是瞬间就对自己的弟弟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与此同时,江启帆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仍躺在床上的秦啬。
只见他茫然地睁着双眼,胸膛急促起伏,上面残留着晶莹的汗珠,被冷空气刺激的肌肤泛起细小的战栗。
眼眸中蒙着一层水雾,无措地望着突然闯入的人,微微张开着唇瓣,整个人都停留在迷离之中。
“管好你弟弟。”江启帆沉声道,声音里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陶盼山离去的脚步微微一顿,头也不回地冷声回应:“是我要麻烦江影帝管好自己的心上人。”
管家匆匆赶来打开一间客房。江启帆随手扯过一件外衣虚掩在秦啬身上,打横抱起。
被药效折磨得意识昏沉的秦啬温顺地依偎在他怀中,发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
就在江启帆抱着人走出房间时,秦怀恰好寻至二楼。
他没有依照秦啬之前的吩咐,尤其是刚刚的骚动,令他心神不宁,直觉告诉他,是他的哥哥出事了。
只一眼,秦怀就看见江启帆怀中的秦啬,那虚掩的衣物下若隐若现的肌肤透着不正常的绯红,凌乱的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靡丽气息。
“哥!“秦怀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
然而他的呼唤似乎并未传入秦啬耳中,那人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江启帆的怀里,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投来。
秦怀心头警铃大作。他几乎是小跑着拦在江启帆面前,伸手就要去碰触秦啬:“你把我哥怎么了?”
江启帆侧身避开他的触碰,眼神冷冽:“让开。”
躲闪间,秦啬身上的外衣向下滑落几分,露出了半个胸膛,上面斑驳的痕迹刺得秦怀眼眶发红。
“该让开的是你!”秦怀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把我哥还给我!”
就在这时,秦啬微微抬起头来。
他双颊潮红,眸光涣散,却还是用尽最后一丝清明,从齿缝间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小怀……回去……”
这声虚弱的驱逐像一记闷锤,重重砸在秦怀心上。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兄长,却见那双迷蒙的眼睛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
“走。”秦啬闭上眼睛,指尖紧紧攥住了江启帆的衣襟。
江启帆不再给秦怀纠缠的机会,抱着秦啬迈进客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将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彻底隔绝在外。
哥……
厚重的木门隔绝了所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