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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逸尘渡·墨笔书剑江湖远 > 望云楼设伏,青衫客露锋

望云楼设伏,青衫客露锋(1 / 1)

 辰时刚过,墨香居的院门便轻轻推开。君逸换上一身藏青色锦袍,左肩衬得有些宽松,却依旧掩不住挺拔身姿;墨尘则着素色长衫,手里提着个装着笔墨纸砚的木盒,扮作寻常书生模样。卫凛早已在外备好马车,见两人出来,立刻躬身引路。

“一会儿到了望云楼,你跟在我身边,别离开三步之外。”君逸扶着墨尘上马车时,指尖悄悄捏了捏他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那青衫护卫若真如林砚信中所说那般厉害,我怕顾不上你。”

墨尘点头,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你也小心,实在不行,我们先退走,别硬拼。”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咕噜”声响,将两人的叮嘱轻轻裹在车厢里。

望云楼是苏州城西最热闹的酒楼,午时刚到,楼里已是人声鼎沸。店小二见君逸衣着华贵,连忙引着三人往二楼雅间去。君逸却摆了摆手,目光扫过大堂:“不必,就坐靠窗那桌便好。”

那位置正对着酒楼大门,既能看清进出的人,又不易引人注意。墨尘将木盒放在桌上,假装整理笔墨,眼角却悄悄留意着门口。不多时,一个穿着锦缎长袍、体态微胖的人走了进来——正是裴昭。他身后跟着个穿青衫的男子,身形颀长,面容冷峻,腰间佩着一把无鞘短刃,走步时悄无声息,一看便知是练家子。

“来了。”君逸低声开口,指尖在桌下悄悄握住墨尘的手,“裴昭身边那个,就是青衫护卫。”

墨尘点头,目光落在青衫男子身上。那人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忽然抬眼望过来,眼神锐利如刀,吓得墨尘连忙低下头,假装研墨。君逸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别怕,而后端起茶杯,看似饮茶,实则用余光盯着裴昭二人上了三楼雅间。

“卫凛,你去三楼楼梯口盯着,若有异动,立刻发信号。”君逸低声吩咐。卫凛点头,起身朝楼梯走去,脚步轻快地融入人群。

雅间里只剩下君逸和墨尘,两人隔着一张方桌相对而坐。墨尘将研好的墨递给君逸,假装写字,笔尖在纸上却只画着圈圈:“裴昭与京城来的人见面,定会谈私盐案的事,我们怎么才能听到?”

君逸接过笔,在纸上写下“隔墙有耳”四个字,而后压低声音:“我早让卫凛在三楼雅间的房梁上藏了监听的铜 tube,一会儿卫凛会把听到的内容传过来。”他刚说完,就见卫凛从楼梯口递来一个眼色——京城来的人到了。

墨尘顺着卫凛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绯色官服的人走进酒楼,面容陌生,却带着一股官场的倨傲。他径直上了三楼,走进裴昭所在的雅间,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将里面的声音隔绝开来。

没过多久,卫凛悄悄走到桌边,附在君逸耳边低语:“公子,里面说要将所有私盐账册转移到京城,还说……要让墨尘公子‘消失’,免得他查案碍事。”

“什么?”墨尘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他没想到裴昭竟然已经注意到自己,还想对自己下杀手。

君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住墨尘的手又紧了几分:“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你。”他对卫凛使了个眼色,“继续盯着,我去趟三楼。”

“公子,你的伤口……”卫凛担忧地看着他的左肩。

“不妨事。”君逸起身,刚要走,却被墨尘拉住了衣角:“我跟你一起去。”

君逸皱眉:“三楼危险,你留在这……”

“我不留在这。”墨尘抬头看着他,眼神坚定,“你去三楼,那青衫护卫若突然发难,卫凛一个人应付不来,我能帮你盯着周围的动静。而且,他们要对付的是我,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看着墨尘眼中的执拗,君逸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他只好点了点头,将腰间的短剑解下来,递给墨尘:“拿着,若有危险,别逞强,先自保。”

两人悄悄往三楼走去,卫凛跟在后面。三楼雅间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裴昭的笑声:“大人放心,那君逸虽难缠,但他左肩受了伤,不足为惧。等账册一转移,我就派人去墨香居,让墨尘永远消失。”

“好。”绯色官服人的声音传来,“此事若成,我在上面替你美言几句,保你升为漕运总督。”

君逸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抬脚就要踹门。墨尘却拉住他,摇了摇头,指了指雅间的窗户——从窗户翻进去,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君逸会意,轻轻推开走廊的窗户,翻身跳了出去。墨尘和卫凛紧随其后,三人沿着墙根,悄悄绕到雅间窗户下。君逸示意两人稍等,自己则屏住呼吸,猛地推开窗户,纵身跳了进去。

“谁?!”裴昭惊呼一声,青衫护卫立刻拔出短刃,朝君逸刺来。君逸侧身避开,右手拔出长剑,与青衫护卫缠斗起来。短刃与长剑碰撞,发出“叮”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疼。

墨尘和卫凛也跳了进来,卫凛立刻挡在裴昭面前,不让他逃跑。绯色官服人见状,想要从后门溜走,却被墨尘拦住:“大人,想去哪?”

那人见是个书生模样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伸手就要推墨尘。墨尘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将手中的短剑抵在他的腰间:“别动,否则我不客气了。”

君逸与青衫护卫缠斗了数十回合,左肩的伤口渐渐开始渗血,动作也慢了几分。青衫护卫看出破绽,短刃猛地朝他左肩刺来。君逸来不及避开,只能硬生生受了这一击,短刃刺入伤口,疼得他闷哼一声,长剑险些脱手。

“君逸!”墨尘惊呼出声,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绯色官服人抓住手腕,按在墙上。那人用力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别过来!否则我掐死他!”

君逸见墨尘被抓,眼中瞬间布满血丝,不顾肩上的疼痛,长剑猛地朝绯色官服人刺去。青衫护卫连忙挡在前面,短刃再次与长剑碰撞,君逸却借着这股力道,纵身跃起,一脚踹在绯色官服人的胸口。

那人吃痛,松开了墨尘。墨尘趁机挣脱,跑到君逸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你怎么样?伤口又流血了!”

“我没事。”君逸咬着牙,长剑指着青衫护卫和裴昭,“你们勾结京城官员,贩卖私盐,还想杀人灭口,今日我定要将你们绳之以法!”

青衫护卫看着君逸,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却依旧握紧短刃:“各为其主,公子别怪我。”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马蹄声——是官府的人来了。

裴昭脸色大变,想要从窗户逃走,却被卫凛抓住。青衫护卫见状,知道大势已去,短刃猛地朝自己胸口刺去,瞬间倒在血泊中。

“不要!”墨尘惊呼出声,他没想到这青衫护卫竟如此刚烈。

君逸看着倒在地上的青衫护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时,苏州知府带着衙役冲了进来,看到屋里的场景,连忙躬身行礼:“君公子,下官来迟了。”

君逸摆了摆手,指着裴昭和绯色官服人:“把他们带走,严加审讯,务必查出私盐案背后的所有势力。”

“是!”知府连忙吩咐衙役将两人押走。

卫凛走上前,看着君逸流血的左肩,担忧地说:“公子,我们赶紧回去处理伤口吧。”

君逸点头,在墨尘的搀扶下,慢慢走出望云楼。阳光依旧明媚,街上依旧热闹,可两人的心情却沉重无比——青衫护卫的死,让他们明白,这场私盐案背后,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残酷;而那个“京城来的大人”,也只是冰山一角,前路的凶险,远比他们想象中更甚。

墨尘扶着君逸,指尖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愤怒和无力。他悄悄握紧君逸的手,轻声说:“别难过,我们已经查清了一部分真相,总有一天,我们能将所有坏人绳之以法,还林砚父亲一个公道,还苏州百姓一个太平。”

君逸看着墨尘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沉重渐渐消散了些。他点了点头,握紧墨尘的手,一步步朝马车走去。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在预示着,他们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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