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真没伺候过人,勾冷希鹤衣领的动作都显得超级生涩——指尖还被暗扣刮了一下,看着自己泛红的手,他又想掉小珍珠了,被冷希鹤吹了好几下都不愿意抬起头。
以前他只用尾巴勾几下男人就过来了,谁知道怎么讨好男人啊!!
现在爱心尾巴又不方便出来,难不成要他直接冲上去亲嘴说跟我双修增加飞升概率吗。
冷希鹤又不是纸糊的,他可不想变成兔饼。
雷声一劈,兔子就越急,他从没做过这么急的任务,催催催,被催着搞男人。
破罐子破摔的江照远一咬牙,稍微催动了一下魅魔的血脉。
有些东西带着脑子做不出来,那就让本能来。
后果再说吧,大不了就真的当坏兔在修仙界开inpa(闭目)
江照远再次睁开眼时,瞳孔里多了一个颜色非常浅的爱心,他勾着冷希鹤的领子,指尖从锁骨窝,滑到最为敏感的喉结上,嘴唇靠近,即将咬上去的时候被冷希鹤拉开了。
冷希鹤按住了他的手,纵然他再迟钝,也明白江照远想做什么了,仙尊语气艰涩:“你在干什么?”
他更想问,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地做这种事,动作是很生涩的,但是态度却似乎对这些事习以为常。
是以前有人给他灌输过这些观念吗?
江照远抓皱了衣服,抿着唇问:“师尊很讨厌我吗?”
他蹙着眉头,似乎冷希鹤说一句不就要难过到碎掉一样。
冷希鹤沉默:“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天黑打雷了,就是要玩兔子啊。”他语气懵懵懂懂,仿佛再说一种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
冷希鹤心中一沉。
见冷希鹤迟迟没有动作,江照远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主动拉着他的手按到他的脖子上,似乎想起冷希鹤经常对他这样做,便以为他喜欢,虽然害怕,但还是颤颤巍巍地说:“轻点可以吗?”
他身上还带着伤,浅浅的药味伴随着兔子本身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曾经在心头缠了一次又一次柔软皮肤现在如同烙铁,让冷希鹤指尖一抖,江照远被他掀翻在床上。
柔弱的兔子看着禁锢着他手腕的男人,肩头的衣服彻底散落,身上与鱼人打架时青青紫紫的伤一览无余。
他也不挣扎,这样粗暴的举动好像更符合他的预期似的,顺从地调整了一下位置躺好,指尖无助地晃了晃,抓住了被角。
细长白皙的骨节泛出一丝连自己主人都不知道的苍白意味。
他是在害怕,冷希鹤心头一叹。
他只是抬手,江照远就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冷希鹤一顿,撩开了遮住眼睛的发丝。
“谁教你这些的?”冷希鹤问。
江照远摇了摇头,他现在的脑子有些混乱,只记得要赶紧把某件事做完,外面的雷声就不会响了。
但具体什么事?
眼里冒小爱心的兔子犹豫地贴了贴冷希鹤,又勾住了他的食指,晃了晃。
应该是跟面前这个阳气很足的男人欢好吧,他看起来很凶,像要吃兔子一样,江照远怕被他打,只敢偷偷摸摸勾两下。
这男人也不反抗,但就是不来亲他。
江照远不满地眯起眼,明目张胆地咬了冷希鹤一口,虎口上顿时多出一个小牙印,冷希鹤愣了一下,终于跟他四目相对。
见把人的视线吸引过来,一双灰色瞳孔里满满都是兔子的影子,江照远满意地弯起眼,勉为其难地再主动一次。
不擅长勾引人,经常饿肚子的魅魔在脑子里翻箱倒海,终于想起以前情人们是怎么夸自己的。
“他们说,我的声音很好听……”
“你要试试吗?”
他抱住冷希鹤的脖子,晕晕的脑子让他怎么也找不到耳窝在他,只能不断地尝试凑近,声音也忽近忽远,气息捉摸不定,次次正好戳中冷希鹤紧绷的神经。
如同触电一般的酥麻感从耳朵涌向四肢,什么软肋什么私心,冷希鹤什么都想不起来。
曾经扼紧喉咙的手逐渐变成抱住兔子的手。
他被魔鬼蛊惑了,要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江照远心软。
明明只是人间烛、明明只是实验物品……
江照远缩在他怀里,耳朵又冒出来了,绒绒的,小球似的毛发被男人的呼吸打乱,耳根处更红,他闭着眼睛,准备等亲。
冷希鹤深吸一口气,坐了起来。
他看着手里的兔耳朵,无害柔软,充满信任地竖在他的手心,让人很想对它做一些坏事。
其实在很久以前,第一次见江照远兔耳朵,他也胆大包天地把兔耳朵变出来撞到他手心的时候,冷希鹤就想说了。
敢长这种邪恶粉白毛绒长耳,被关起来玩到坏掉也很正常吧。
冷希鹤自认为还算冷静自持,但看到兔耳兔尾招摇过市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当然,他不是毛绒控。
他对其他毛茸茸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