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的剑刺了过来,张牧奋力一跳,落于仆从身上后,再次打开油纸伞,唰的一声,以缺口处卡住利剑,双手一扭油纸伞伞柄,哗哗哗的雨滴成螺旋状溅射四周之际,张牧踩着仆从刚抬起的脑袋袭去。
当伞头靠近陈泰持剑的右手之际,张牧猛的一用力,击落陈泰利剑在了自己手里。
当这一把油纸伞落在地上的同时,张牧已经把利剑搁在了陈泰的脖子处。
四周百姓大惊,有人称赞老者真人不露相,打陈泰打的好,有人则是开始担忧起了陈泰,他可是陈家大少爷啊,这名老者难道不怕惹上麻烦?
陈泰咽了咽口水,雨滴以及汗珠几乎同时从额头落入下巴,凝固成一点,随即顺着他那白皙的脖子落入了衣衫之内。
一转利剑,陈泰白皙的脖子上立马出现了一道血印,张牧怒道:“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
陈泰不为所动,死死的瞪着张牧道:“有种,你杀了我便是!”
“怎么,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张牧手中的利剑再次往脖子边靠去,陈泰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处有一丝热血流出。
蔡琰上前,拉了拉张牧的衣角,示意不要把事情闹大。
“少爷,少爷!”刚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仆从见此,立马跑到了陈泰身边,看着张牧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道:“老人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放过我家少爷,放过我家少爷,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老磕头了!”
“砰砰砰”的三个响头落地,眼见张牧还没有任何反应,仆从道:“三个不够我继续磕,老人家,放过我家少爷吧。”
那围观的百姓渐渐分为了两派,一派认为这是纨绔子弟陈泰自作自受,欺负老人,理应被教训。然,另一派则认为老人家有点过分了,人家既然已经磕头求饶,何必还咄咄逼人一定要陈泰下跪呢。
陈泰很执着,但他没想到眼前的这名老者更执着,他手中的利剑居然纹丝不动的搁置在旁。
“怎么回事?”身后传来一阵喊声,道:“让开,都让开!”
那是一队士兵,带队的正是此次颖川城征兵的下邳人周逵。
一个徐州的下邳人怎么会出现在豫州并成为孙坚的手下,周逵呢是有点实力的,不过在行为却是不检点,在徐州混不下去了。
“这不是陈泰陈少爷吗?”周逵立马认出了陈泰的身份,立马拔出佩剑,指着张牧,道:“臭老头,快放下武器,不然,我要你今天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一众士兵立马拔剑围了上来。
周围百姓见状,开始散了起来,这事,闹大了啊,看来,这对老夫妻今日凶多吉少了。
张牧倒也不怕周逵以及这些士兵,毕竟甘宁等人一直守候在不远处,只要张牧高兴,周逵以及陈泰等人马上就能杀死。
但就如蔡琰所说的那样,张牧不想惹麻烦。
“老东西,算你识相!”眼见张牧把利剑收回,陈泰又得意了起来。
张牧一手握着利剑背过身,一手牵着蔡琰的手往前走去。
“怎么,惹了陈少爷不说声抱歉就这样走了,你们这对老东西也太不把我们放眼里了吧!”周逵挡在了张牧与蔡琰面前,旁边则是围着十几名士兵。
“就是就是,我看你们这对老不死的就是找死!”那名仆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摸着胀痛涨红的额头,看了看陈泰,确认过眼神后,从怀中掏出一袋钱物塞在周逵手里,道:“周将军,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周逵掂了掂手中钱物,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份量,足够买这一对老东西的脑袋了。
值!
“老东西,放心,我的剑会很快的。”周逵信心满满。
“住手!”
待周逵以及他手下的士兵们就要动手时,一名中年男子在一名老仆的撑伞下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这一对主仆的打扮也是非常另类,主人穿着很是朴素,甚至还有点简陋,但仆人却是穿着整整齐齐,至少身上没有任何补丁。
再者,这名中年人满头白发,但那名老仆人却是满头黑发。
嘿,就像是本末倒置了。
“这位是!快,快,快住手!”一见这名白发中年人来到身边,周逵立马大叫士兵们住手。
就连一边的陈泰以及他的仆从也不敢再嚣张半分,特别是陈泰,低下了脑袋,恭敬的叫了声荀老师。
“玄伯,老师我是怎么教你的,你竟敢对老者动手,你令为师太失望了。”
“荀老师,是我的不对,要怪就怪我,可千万别怪我家少爷。”陈泰仆从的确忠心耿耿。
不理睬陈泰以及那位仆从,白发年强人朝着那两名老者走了过去,一把握住张牧的手,道:“老人家,让你担惊受怕了,放心,只要我在此,没人敢伤你们!”
“叮”的一声,支线任务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