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看张牧的眼神有点坏坏的。

“忘了告诉你了，甄家大小姐现在也是我的人了。”张牧一把推过蒋干在甘宁处，示意让甘宁去带他好好清洗一下。

“什么，甄家大小姐，那个奴隶主？甄洛！”蒋干再次大惊。

“主公，你这样不好，不好……”蒋干的声音渐渐消失，随即没多久，一旁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声：“臭平头，你丫的再敢用沸水淋我试试，我和你拼了。”

背着一大箩筐书籍的陈泰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当他看见张牧以及蔡琰时还以为走错了屋子。

“玄伯，进来吧。”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口吻，陈泰愣了一下，眼前这一对俊男美女分明就是那一对老者啊。

今日，带给陈泰震惊的事实在太多，先有蒋干在考核中大放异彩，张牧被刺，一对老人家变成了俊男美女……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自己忠心耿耿的仆从被杀了。

每每想到他，陈泰的内心便是一揪。

“你，你是！难道你是！”陈泰马上就认出了蔡琰，她的脸蛋几乎和石像上一模一样。

“玄伯，你好。”蔡琰微笑道。

“蔡，蔡，蔡琰师姐！”陈泰踉跄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箩筐里蒋干要求他背来的书籍洒落了一地。

老妪是蔡琰的话，那那名老者是？

“你，你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恶棍张牧？”

那个恶棍张牧？

自打卫仲道在张牧那吃亏弄丢了自己妻子蔡琰后，他便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了张牧身上，让卫家散出消息，甚至通缉张牧。

这也是陈泰不久前才知道的消息。

“通缉我？”张牧一愣，喃喃着，道“胡车儿难道就是为了卫家的赏金来杀我？”

还有。

张牧看着身子有点颤抖的陈泰，道：“怎么，你在害怕我吃了你？还真把我当恶棍了？”

陈泰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虽然说张牧这人很坏吧，挖了个大坑给钟毓以及韩融跳，又逼的王朗王老师差点吐血，但之前张牧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行为都不像个恶人啊。

“玄伯，如果你信我的话，我就告诉你，其实我真的就是个恶人。”

“啊？”陈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蔡琰一把揪过张牧耳朵，道：“别闹，别吓着玄伯了。”

“疼，疼，女侠饶命。”

蔡琰上前，捡起一本本书往桌案上摆了过去，一边还向陈泰解释道：“玄伯，别相信你所听到的，一切都眼见为实。”

“是，蔡老师。”陈泰叫一声蔡老师倒也可以，毕竟以蔡琰的能力，值得被称呼为老师。

陈泰也开始帮蔡琰搬运了起来。

“咦，这臭小子还在啊？”蒋干回来了，清洗一番后，人也精神多了，非常清爽，不过身上还是有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是啊，书籍文献早就搬好了，可陈泰却依旧在这。

“怎么，玄伯，有事？”张牧看向了陈泰。

陈泰的确有事，有大大的心事，咬了咬嘴，突然下定了决心，陈泰居然毫无预兆的跪了下来，看着蔡琰道：“蔡老师，你能不能收我做你的学生，让我跟随你吧。”

“啊……”张牧震惊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堂堂一个颖川四长陈家少爷居然甘愿跟随蔡琰？

蔡琰笑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向了张牧，一切由这个男人做决定。

“玄伯，你这事有点难啊。”张牧倒也不是开玩笑，陈泰的事的确难，他父亲为曹操工作，而张牧对于曹操而言，说不上死敌么也是敌人了。

陈泰拜蔡琰为师并跟随她，那不就是等于跟了张牧，若如此，以后战场上指不定父子两人还会遇到。

“难？”陈泰不解，道：“难道是玄伯不够资格吗？”

蔡琰还本想安慰安慰陈泰，可张牧却是爬杆子上树，道：“玄伯，你说的没错，你的确不够资格。”

“啊？玄伯知道了。”陈泰失望。

“慢着，你这小子这么急做什么？”张牧叫住了陈泰，道：“如果你完成了我给你的这个任务，我就允文姬收你为徒。”

“啊？”陈泰欣喜，道：“什么任务我都愿意做。”

“放心，这个任务不难”张牧从怀中掏出两张纸据递给了陈泰，道：“我要你做的便是去讨钱，能把钱物全部拿回来后，那再谈你拜师之事。”

这，张牧居然要陈泰去讨取钟毓以及韩融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