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得很伤心,到最后连话都说不清。
在电话里放狠话的是她,如今委屈成这样的还是她。
灰眸平静无波地看着她,应清和心里升起一丝浮躁,灯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小片阴影,她皱起眉,又重复了一遍,
“你不是想要吗?做不做?”
“哈……”
苏晟短促地笑了一下,眼神却充满悲凉,她用力地抹了把脸,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应清和,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只会发情的狗吗?!”
“不然呢?”应清和打断她,语气如常平静,却透着直白的残忍,“你易感期失控,带着一身的信息素闯到我家,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哪个alpha能受到了另一个alpha易感期时的信息素,你难受,难道我不恶心吗?”
苏晟的眼睫颤抖一下,通红的双眼蓄满泪水却倔犟地不肯落下,她攥紧拳头朝后退了一步,身体因为不适微微佝偻。
“可你一直不理我,我……”
应清和上前一步,甘梅酒苦涩的气味浓烈到刺鼻,让她本能地排斥,指甲狠掐着掌心强迫自己站稳。
“苏晟,别摆出一副深情被辜负的样子。”
应清和直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对我而言,你不是无可替代,如果你一定要沉浸在这种自以为是的感情戏码中,我会重新物色人选。同理,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但请你不要越界。”
“各取所需……安分守己……”
苏晟喃喃自语,她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看着那双灰眸里倒映出狼狈不堪的自己,心脏仿佛被撕裂般疼痛。
原来她视若珍宝的那些短暂温存不过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在对方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听话又廉价的工具。
哪怕她乖乖听话等了十年,在应清和看来,她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
巨大的落差和羞辱感将她吞噬,易感期的燥热、被忽视的委屈,加上此刻被彻底否定的痛苦,让苏晟的理智彻底崩断。
她一把攥住应清和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赤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暴戾,眼底却埋藏着痛楚,
“好!各取所需是吧?”苏晟的呼吸滚烫,落下的泪也格外苦,“那我现在就要!”
她几乎是粗暴地把人推搡进屋,失控的信息素将应清和牢牢包裹,毫无章法地啃咬着,带着宣泄和惩罚的意味。
应清和没有反抗,只是偶然被弄得疼了,才会皱起眉。
苏晟没有经验,光凭一腔怒火肆意发泄。
两个人都不舒服,但谁也没有叫停。
直到唇间尝到血味,苏晟的动作才停下来。
她喘着粗气,望着应清和唇上的血迹,眼眶酸痛,她俯身埋在应清和的颈窝,身体细微颤抖起来,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啊……我不想喜欢你,应清和,我不想喜欢你了……”
热泪浸润着她的皮肤,应清和垂眼看着在她怀里痛哭的女人,灰眸划过异色,手臂抬起想要安抚她,但最终还是落下。
她不能心软。
不能让苏晟再对她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那样太残忍。
……
苏晟再次回到公司上班已经是三天后。
程诺收好药,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alpha,她体贴地没有多问。
倒是纪溪私底下问过程诺,程诺胡诌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每晚临睡前程诺都要服药。
有次闹得太狠,程诺差点晕过去,忙从抽屉里掏出药瓶倒出两颗吃掉。
纪溪给她递水,有心劝道:“宝宝,虽然在我看来你很年轻,但咱们也得讲究科学,再过几天你就三十了,吃什么钙片都不会长个的。”
新药的副作用不算明显,程诺吃完后有些头晕,闷头倒进纪溪怀里,捏着她腰间的软肉,小声威胁,
“你再说,就用零花钱给我买!”
纪溪立马端正态度,“量变引起质变,你肯定能长高的。”
开什么玩笑,她现在一天一百,程诺吃的这个牌子一瓶得三百多,她可买不起。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两人一边商量着程诺生日那天该怎么过,一边想着订婚后要不要出去玩几天,眨眼间就到了《心动信号》第二期开播的日子。
纪溪本来还觉得麻烦,但一想到录制节目那几天没有花销,零花钱都可以攒起来,开播那天她比沈舟行还高兴。
程诺在一旁憋着笑。
但直播刚开始,就有眼尖的观众发现不对劲:
[奇怪,除了纪溪和程诺,其她人怎么都没精神?]
[雾泽是演都不演了,要不是有镜头,我怀疑她真会把林轩推下去]
[才过去半个月,几对都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