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就拒绝，在意你的人不会因为一次回避就放弃你。

尽管程诺还是很少拒绝她，但比先前好了不少。

纪溪从不会厌烦程诺突如其来的脾气，这样只会让她觉得程诺更加鲜活。

很可爱。

作为奖励，纪溪抬头亲了她一下。

程诺环住她脖颈的手臂收紧，主动回吻着她，声音糯糯的，“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我会做一些你不喜欢的事……”

纪溪哦了一声，凤眸含着笑意盯着她，“比如呢？”

“我累了，不想给你喂蛋糕了。”程诺有些霸道地开口，“我要你抱着我睡，睡着了也不许放下来，要一直抱到回家！”

幼稚鬼。

纪溪心里轻笑，坐直身体，长臂一舒将人抱到腿上，摁着她的脑袋靠在身前，满足她这个“无礼”的要求，

“这样可以吗？”

程诺的唇角也勾起，继续挑刺，“不行，还要拍拍我，哄着我睡！”

纪溪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她配合地调整了姿势，让程诺在自己怀里靠得更舒服些，然后抬起一只手，力道轻柔地、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

“好，拍拍。”她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无限宠溺，“睡吧，我的宝贝。”

程诺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柑橘味，感受着背后规律又轻柔的拍抚，眼角有些湿润。

心脏几乎被一股强烈的情绪塞到饱胀，如果一定要定义这种感受，程诺想，这大概就是幸福。

车厢内只剩下暖风低吟和彼此交织的呼吸声。

窗外的雪似乎更大了，模糊了城市的灯火，却将这个小空间衬得愈发温暖静谧。

……

订婚前一天，纪景盛把两人叫回来试穿礼服。

工作人员早已等待多时，见到她们进来，立刻示意助手将两套礼服取出。

一黑一白极具设计感的礼服让两人眼前一亮。

纪溪将那套象牙白的丝绒西装推到程诺面前，眉梢轻挑，“试试看。”

当两人换好礼服并肩站在落地镜前，连见多识广的设计师都忍不住屏息。

剪裁利落的西服衬得程诺身形修长，腰部收得恰到好处，搭配同色系的长裤，左领缀着一枚铂金镶钻的羽毛胸针，给这份素雅添了一抹亮色。

纪溪身着墨黑色缎面西装，领口一道流畅的弧线延伸至腰际，内搭真丝V领，露出清晰的锁骨线条，领口处缀着一枚设计简约的白金钻石别针，西服后摆做了鱼尾加长设计，行走时带起优雅的弧度。

两人站在一处，一个清贵挺拔，一个矜贵疏离，连纪景盛都挑不出毛病，“不错，就这套了。”

纪溪的目光落在程诺身上，毫不掩饰其中的欣赏，指尖轻轻拂过程诺侧脸，声音低沉，“很衬你。”

程诺抬眼，对上她专注的视线，唇角弯起，“你的也是。”

忽地，纪溪俯身凑近，轻笑道：“你知道这是谁设计的吗？”

程诺讶然，下意识转向一旁的设计师团队。

“不对，你猜猜看~”纪溪背着手。

程诺微微睁大眼睛，“你？？”

“再大胆点。”

“……盛青山？”

“什么呀，她的艺术细胞还没我多。”纪溪毫不留情地拆好友的台，冷静地宣布答案，“是景云。”

“啊？”

这比盛青山听起来还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