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签字接过东西训斥道:“你好好送你的外卖,管那么多干嘛!”
拎着东西她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将手里那两份盒饭摔进去,她便起步离开。
身后那人的声音响起:“记住了,明天我要看到钱!”
傅雅警觉的回声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后,她瞪向他警告:“别大声嚷嚷,出事了我可救不了你们!”
那人被她这么一说,果然不在吱声。
地上乐姗似乎隐隐恢复了知觉,耳边刚刚拿到女声有些熟悉,可她一时判断不出是谁。
费力的睁眼,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入目是一堵墙。
耳边紧跟着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大哥,把这女人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杀了她?我们这刚从里面出来,又做这种事,被大嫂知道了,她又该生气了。”
那个被唤作大哥的人,猛一下摔了手里的饭盒道:“你以为我想,要不是她生病,实在没办法谁愿意干这种丢命的事!我把她带来这里还不是因为下不去手,等骗到那些钱,我们就离开!”
“可是大哥,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安全?”长这么大他们也就小小的偷窃几次,这这还是第一次接这种活。
乐姗闭着眼睛,静静听着那两人的谈话。
“反正我已经仁至义尽,那女人让我杀了她,我下不去手!钱我是一定要拿到的,其他的我管不了!”
说着他抬脚碰了碰乐姗,见她没有转醒的迹象他又道:“这迷。药还真厉害,这都多久了还没醒。不醒也好,让她在睡梦里被那女人杀了,也没什么痛苦了!”
“大哥,大嫂要是知道给她看病的钱是这么来的,我估计她宁可不看病…”
“啪”——
那人伸手重重拍了他的脑袋:“你傻啊,干嘛告诉她实话,就说买彩票中的!”
那人摸了摸脑袋道:“可我还是觉得不太好,上一次因为给她看病我们去偷人钱包,被抓了之后她的病情更恶化了,我怕…”
乐姗再一次微微睁开眼睛,却没有开口。
虽然这两人良心未泯,可是她也不敢保证他们一定会放了自己,还是静观其变,有机会再寻找其他逃出去的方法。
后来那个地下室内一片沉默,这沉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
乐姗心惊的一整夜没睡好,那两个人时不时就来查看她有没有清醒,她一直闭着眼睛装睡。
山庄内的傅雅也没好到哪去,齐言凌晨回去的时候,她正说着梦话。
“不是我想杀你的,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
他皱眉一把拎起那女人问道:“你想杀谁?我吗?”
傅雅因为噩梦身上冒出的冷汗还没得及干掉,被他这句话一问,更加抖个不停。
“没,没有。”
不知道梦里她到底说了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她应该并没有说出乐姗的名字。如果他听见的话,恐怕就不是这幅态度了。
齐言一撒手松开了她,笑道:“想要杀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脱了外套他随手扔在了她的脑袋上,拿着睡袍去了洗手间。
听见洗手间的门关上之后,她伸手抽了他搭在自己脑袋上的外套扔在地上。
抬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额头的冷汗。
起床,快速的穿好衣服从床头柜里拿出钱包,换鞋出去。
免得夜场梦多,她必须尽快解决了那件事!
叫了出租车就坐了进去,大门外晚回来的火风看着她那慌慌张张的背影不由摇头:夫人这两天,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是不是孕妇都这毛病?
傅雅去了银行,可奈何去的太早人家门还没开,她根本取不到钱。
在对面一家咖啡厅坐了很久,那银行大门还是没有开!
正当她暴躁不已的时候,电话响了。
里面传来地下室那个男人暴躁的声音:“钱呢,饭呢?一样没有,你想将我们饿死啊!”
傅雅冷了脸道:“我正在外面取钱,一时半会恐怕回不去。我一会叫人送外卖去山庄的大门口,你们自己去拿!”
挂了电话,她便打电话订饭。
饭到的时候,那两人却又都不敢出去了。
互相推脱着,谁都不愿意出去拿饭。
最后商量着找个绳将乐姗的脚也绑了,两人一块出去。
乐姗心中有些好笑,由着他们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