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整整几十个来回,色狐狸终于气喘吁吁地用手搭在月夜的肩头,无奈道,“老婆啊,饶了老公吧,别看着变来变去的,可还真是费体力,你,不会想让老公我力竭而亡吧,天啊~~没过门地就是不一样,呜呜伤心了。”
月夜叹道,原来就是个变眼也耗费体力啊,哎~“好了,呵呵,走吧,傻样~”
色狐狸乐颠颠地跟着上去了,目标——锦城。
都说是战乱时节,所以可以想象,当敌兵卧居在城外10公里的时候,你一个陌生人如何进得去。
月夜和皓杰抬头看着紧闭的城门,和上面禁戒的官兵,呃,应该怎样自我介绍啊,“你好~请问可以进城吗?”
士兵甲,一手紧握着长矛,紧张地喝道,“什么人!”
月夜瞅瞅他,心想我要是说,是我,他会怎么说,不是一般别人问是谁的时候,那人就一定会说是我,张了张嘴,停了一下,继而接着说道,“我是杰非的朋友,听说他受伤了前来看看。”
“杰大侠?!你等等,我去通报一下!”一听是人民英雄的朋友,士兵甲便两眼放光,好似看到希望般,哪怕星点,却是耀眼~
还是挺谨慎的明显感觉到杰非一拐一拐地到来,可还是隐在暗处,像是怕敌人耍诈,皓杰鼻子纵起些纹缕,折叠着些许不屑。
月夜偏着头,看向暗处观察地杰非,似乎感觉到他的颤动。
一会儿,士兵从城楼上面放下两个竹筐,看样子是要把他们吊上去,月夜轻轻抹汗,呃,便跨上去,可刚一进去,皓杰就跟着进了同一个竹筐,月夜不明地看着色狐狸,那位却像是没事般,紧紧把月夜固定在身旁,自己身子朝外。
何时享受过这样贴心的保护,月夜只觉着内心暖暖的,但却不烫人,这种舒适感渐渐成了习惯~
一上城墙便被人领到城主内院,刚一踏进去,就见杰非一席正装,单膝跪地,恭敬地声音,“主子。”
月夜莫名其妙地看着色狐狸,后者也是不明所以,眨眨眼睛将疑问又问了回去。
杰非淡淡答道,“萧主子,今后尽听调遣。”
月夜用手指了指自己,问道,“我?”
杰非缓缓抬起头,脸上印着笑容,点点头,“是。”
皓杰一下子躲到一边,自我安慰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呃,那个该死的家伙怎么是月夜的手下啊,幸好那时没有杀了他~~~
每次看似步入正轨的时刻,定格下的淡然与结局大欢喜的假象,都令皓杰几度胸口一紧,紧箍咒般推出时间这个词语,而忽然全身心的跳出这个画面的现象,更是令他时不时的恍惚自己当下种种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就像每一个没有选项的null里,突然填满了备件,自己可以随意变更以后的走向,那一刻,稍微兴起的半点假如,都是无数血腥设想下的必经之路。
这些从来不曾正经出现的想法,日渐得宠,在脑海里蒸蒸日上的经营着,仿佛另一个活体占据着自己,渐渐取代现在的意识,并且这个温水煮青蛙的过程,是自己可以感受到却又无能为力的。
如果说,他对月夜没来由的喜欢,在外界事件刺激下,愈发不可收拾,而后更加明显的恶意滋生的进程脚步却越发急促,到底是我需要这个喜欢来做掩饰,还是需要我来做掩饰,皓杰试图阻止这项更替继续进行下去。
这种螳臂当车似的努力,每每化成冬日里的哈气,温暖不了什么。
更别说自己的日渐冷却的心。
再多的喜欢跟爱意,在这样清醒认识自己的前提下,都变得更像是一个名词,它不具有任何过多的意义,甚至没有温度地降临在面前,可以赋予任何人。
那种冰冷的爱意,将皓杰浑身淋透,直达胸腹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