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以后,我知道,这里或许也是可变的。
面对真实存在的现在,我将按照以往的经验,选择这条必经的地狱之路。
凌鸿然衣着整齐的走到院子前门,看着人群来来往往,而望眼皇城,依旧戒备森严。日子仿佛变得触不可及,嬉笑打闹穿梭的孩童,泛着天真卓绝的欢颜。
“这样的日子,也是太平的。”看着蓝空中的鸟儿,凌鸿然笑着道。
城外走了老远的晨逸心里那个不痛快,涉世未深的模样却有点老套的老道。这没银没两的,走两步就不愿意了。看见前边有个凉茶摊子,一脸不乐意地凑了过去,小二招呼道,“这位爷,可来点点心?小店的茶水尚好,配起来口味最适。”
晨逸微微点了点头,端坐在一个四方桌子前,条凳有点跛,土路上卷起的泥沙在这好料子上格外显眼。晨逸略微受委屈的眼睛,硬眨巴了两下,小二识人脸色的上了一碟酥油小饼,以及一壶刚沏好的热茶,虽然天确实有点凉了,还好这冒着热气儿的温度,令晨逸心中得到半点安慰。
这酥油饼显然没有凌鸿然后厨的事物精致,不过配着茶还是刚刚适口。肚子也算是填的好,可是饭钱怎么办。
“这是那一桌的,不用找了。”耳朵比任何时候都灵的晨逸噌的一声,转身就跑的没有踪影。小二傻傻看着左边刚才还坐着一味翩翩公子,此时已经只剩餐盘的位置,又瞅了瞅自己手里的银两,为难道,“大哥,不然,您将那边的一桌也付了吧。”
小二眼前的男子,转脸看了眼小二,一怔,道,“呃,好吧。”
走在主大道上的晨逸兴高采烈地想着,还好还好,就差这句话。
“站住!”刚以为逃离的晨逸又被一个女声老远吼住。扭头看着来人,在马上审视的姑娘,客气道,“不知小生哪里得罪姑娘,还劳烦您高抬贵嗓。”
白娇儿眯着眼睛,道,“大胆小儿,竟敢偷穿我们凌大哥的衣衫,可是嫌命短了。”
晨逸转脸一撇嘴,道,“切~我胆是不小,竟敢跟一个陌生女子在主道上堵着众百姓的路。”
白娇儿说着,才见此人生的白净无瑕,细看却是一名相貌不凡的男子,霎时,脸色一红,轻声咳嗽道,“咳咳,你,你,你这个无耻小儿,还说没有偷拿,这明明就是我们凌大哥的衣料,不然你还是皇城的哪位贵族不成!”
此语一结,白娇儿霎时明白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往后勒勒马,复又小心瞅着晨逸道,“算了,你还是走吧,我也不拦着你,你也别碍着别人的道。反正看你就有问题。”
“你这样,急冲冲的,贵府有什么大事吗?听你这般言语,看来定是那凌鸿然的什么人?”晨逸眨巴下眼睛,觉得那场大火可能事出有因,于是八卦起来,毫不生分。
女子瞥了两眼晨逸,转悠下水灵灵地眼珠道,“不如,你跟我一起去看看,更了解了不是。”
晨逸听到也不慌张,偏头故作沉思,在白娇儿不耐烦的时候道,“今日我城外约了旧友,不方便爽约,我看改日还是登门自己拜访来的合适。”
“那么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这次我也可以替你带个话。”白娇儿忽然觉得那小子说的很有道理,态度稍微有点改观。
“在下晨逸改日再去叨扰,还望海涵。”一本正经的晨逸微笑着回答道。
白娇儿吸了口气,爽快道,“好!”说完,便策马继续赶紧皇城,探望凌鸿然去了。
见那女子离去,晨逸皱眉道,“怎么人世里面有这么多的麻烦?那些公事是得多恼人啊。”
快慢节奏的交替,晨逸提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他大口大口呼吸着田野的空气,伸了好几个懒腰,正当戒备心几乎为零的时候,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提醒道,“介于上个据点被毁,你的下一个据点确定后,组织再配发任务。”
晨逸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猛地回头,惊喜自己并未被定身,但来人早已不再原地。
“还是没有看清对方样貌,这是在跟我玩躲猫猫么。”晨逸以为的被遗忘,好像没有达成所愿。于是卖命的日子还是指日可待。
“哎,你!”
就在晨逸准备在那个分岔路选方向的时候,一个慢悠悠拉着马的男子盯着晨逸瞅了又瞅。
“你有何贵干?”晨逸拉着脸,瞟了眼那男子道。
“你这衣服好眼熟,不知是那个布庄的?”那男子倒是和善。
“自家裁缝的,咋啦?”晨逸有些炸毛道。
“哦哦哦,那是那位有名的手艺人啊?可是我认识的?”那男子继续追问道。
“你跟刚才那女的一个目的的吧,你们认识吧。老子一身衣服哪里碍着你们,左一个右一个的说说说,想怎样!”晨逸一路从昨晚就倒霉见了鬼,怎么到这会还这样不得不表示一下自己的应有态度。
“哈哈,切莫怪罪在下鲁莽了,不巧这衣料跟裁剪正是在下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哥的旧物,可能出席的场合多了,被人剽窃了去。但是做的这般如出一辙的,今日我还是头一回见着。”男子高声大笑着。
晨逸阴沉着脸道,“你还挺自傲的。”
“那是,那是,哈哈,那个裁缝是当今数一数二,出自他手的物件,定是他人的一世珍藏,而今在这荒郊野岭见着了,您这位徒步跋山涉水的,在下不得不感概,马都不牵一匹,真是暴殄天物。”男子继续着无脑的言语。
“其实,我的马,日前肚子饿,自己吃了。你的这匹我看着被养的不错,既然你不舍得骑,不如救救我的肚子可好?”晨逸两眼冒着荧光绿,吓得男子一个跳身上马道,“不用,不用,我可能遇见鬼打墙了。”
“我才是活见鬼呢!”晨逸气呼呼地原地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