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个响亮的声音,月夜知道,正题开始。全场也在同时安静了。
“接下来的时间,请大家保持安静。祭祀马上开始!”一位金色长发的女子,身着华丽,站在二层轻声道。
月夜将眼睛睁得老圆,注视着金色帷帐里面的动向。
“我敬爱的神明啊,请您宽恕我们的过错,那谗言的魅惑,缠绕着的我们,这跋涉千年的惩罚,如今我等献上我们一族的子嗣,愿保此地风调雨顺,恩泽施加,感激涕零,孽缘消磨,重造神祗,阿门。”
一位老者在阁楼低语。
几乎所有人都陷入悲痛,将头深埋着双手间,默默哀悼般。
月夜傻乎乎地盯着帷帐,他才不愿这个时候将头低下。
烛火舞动,星星点点,若有似无的温度,晕光,光环,飘啊飘啊。
接下来于明等人,在这温暖的光亮中渐渐消失了,周围的景象全部被模糊了。月夜似被什么束缚住,又有什么可以从这躯壳中挣脱而出。
耳际似有歌声环绕,“梦想的爱情,离我很近很近,但我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看你,在这陌生的地方,我每天用画笔勾勒着爱情,默默等候,盼望有天你会出现带一身雏菊的花香,一切都已太迟,但我终于认出了你,也许这非我们所愿,我不想让爱消失,抱歉还是要分离,留下你独自呼吸……”
只见“舞台”越来越亮,越来越近,月夜眼睛所能成下的视角里面,只有那一层层的帷帐。金色的,丝绒的,一层,一层,又近了,每每近一点,那帷帐就少一层,再近一点,再少一层。直到
“你回来了。”
这出现的影像,来的太鬼使神差。
月夜不做言语,木桩上铁链锁着的少年闭眼笑道。
一时间,月夜分不清什么是前尘,什么是旧事。他恍惚了。他不知道,现在在他面前的男子究竟是谁。
“我们见过吗?”月夜轻声道。
“你不记得?”男子试图起身,只是他的挣扎让锁链更加紧了。那缠绕的勒的少年浑身鲜血淋淋。
“记得什么?”月夜问道。
“我的名字。”
仅这一句,就让月夜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之感。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月夜往前一步,那弱小的身形已经幻化成彼岸花的样貌。
“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少年莞尔。
“我还是来晚了,对吗?”月夜双眼已经被全部浸湿,泪水淹没了他的世界。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能叫一声我的名字吗?”
彼岸花将少年抱住,低声道,“那叫什么好?”
“沈寒,皓杰,随你喜欢。”少年的呼吸渐渐薄弱。
月夜几乎呜咽出声。这伤痛的源泉,这还未发生的惨案。花开彼岸,幻象丛生。只是月夜不知,这些事情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而是时空错乱之后被吞噬的记忆。此刻的他,受了最后影像的迷惑,人已经完全混乱了。
“轰隆隆——”天际一声巨响,所有人惊醒。接着豆大的雨滴打在顶棚上,跟开场时的吵杂一样。
月夜猛地睁开眼睛,疯了似的冲上祭祀台,于明等人急忙跟上去阻止。
月夜借着自己小小的身体硬是从金色帷帐底下钻了过去。
见一个红衣少年被锁链捆绑在木桩上,奄奄一息。
月夜一手抓住锁链,试图将少年从束缚中解救出来,可是那锁链的一头却是扎入少年的心脏。
红色干涸的血液,似一朵美丽的玫瑰。
那少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这才是真相吗。”月夜哽咽道,最后的理智让他开始把握真实的方向,这个信息将会是他最后解密的关键,而后,他也发现寻找与搜集的意义,这便是流逝的花语。
外层的帷帐被一圈一圈展开,少年似沙化,被溜进的风一点点吹散。月夜木讷地跪坐在原地,却见最后一刻,少年睁开了眼睛。
“the year that flowers blossomed,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金色的瞳孔,变成了黑色,胸口的血痕化作一滴正在燃烧的鲜血,月夜急忙掏出羊皮卷,那血滴悄然落入羊皮卷中,绽放后消失了。
“祭祀完成!”
于明一步向前,将月夜抱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众人见是个孩童,又是异国大家之主,也均没放在心上。
“得到神主的庇佑!又将是风调雨顺的十年!”老者高兴的欢呼。
所有比萨国人也一同欢呼!夜宴开始。
于明见自家主子额头烫的厉害,急忙退场,跟招待自家的大胡子打了声招呼,就准备回排屋研究救治之法。
这时,烈焰堡堡主的小主人,就是开场出现的那个姑娘,见月夜病得厉害,便将家族丹药赠送给他,只是月夜昏迷不知。
于明见主子吃了丹药,头不烫了,这才放心,和于康,克林一同回到排屋。准备明早一同回山庄,不知庄主情况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