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桌前,富贵闭目养神。 大夫虽然说如沐已无大碍,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就在这屋内桌边坐着守了一整晚,好在一夜无恙。 “出来。”哪怕里屋的人刻意放轻动静,他也没逃过他的感知。 权如沐从内间走出,挠了挠头牵强地找话题转移自己的尴尬,说着什么邀请富贵一道去看雪中盛开的腊梅。 “不去。”富贵淡定回绝。 这也拒绝太快了,权如沐忍不住吐槽他:“哎你这个人,怎么这般无趣呢。” 然后在富贵的眼神中越说越小声。 讪讪道:“你难道要我就这么杵在这儿,然后眼巴巴的跟你道谢吗?” 他感谢堂哥,可性格使然,真的说不出太肉麻的话来。 兄弟情嘛,放在心中,体现在行动中,就是难挂在嘴上。 “可以啊。”富贵表示,完全不介意听两句他的肉麻感谢。 真是,权如沐握拳想给他一下,结果一句“有伤,你扎的”把他硬控住,他只能心虚地收回手。 堂哥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啊,怎么有点,坏坏的,还知道暗怼式说话了。 “哥。”如沐定睛观察着他。 眼睛眯起来,越看越不对,突然凑近认真观察他的嘴唇,那上面怎么像是被人给咬了留下的印啊。 指了指他的嘴唇,如沐问:“你这是饿极了,把自己的嘴当肉啃了?” 嗯?富贵瞳孔微张,有牙印? 原谅他昨晚回来后也没照过镜子,根本没发现自己唇上还有印,这 肯定是花花咬他留下的啊。 他下意识抿了抿唇,昨夜的记忆从脑海中翻涌出来,重新袭击了他的大脑,低垂的眼眸里泛点羞意。 故作淡定喝了口茶水,他道。 “既然你没事了,就随我一道去见见我父亲,问问昨日之事的后续。” 不接茬,富贵直接提别的事转移权如沐注意力,听到这事儿,权如沐也正经起来,连忙起身去内室穿齐整衣服出门。 他们去得倒是正好。 正听见李家少主李慕海说如沐的事,说他打伤了各大世家不少人,各大世家对权如沐颇有微词。 “叔父,人是我伤的,责任由我来负。” “但整件事情,绝不可能与我父亲无关。” 权如沐认罪认罚,但身为‘大孝子’,他也不忘坚决拉上坏透的亲爹一道。 王权富贵也帮腔说了两句。 他想得明白,夕云斋针对他的围杀计划,最关键的引他前去,就是权竞霆抓了如沐朋友关押在那里的缘故。 他怎么可能没和王权守义勾结。 可惜,还是那句话。 他做得干净,没有确凿证据。 王权弘业也只能说:“但他胁迫如沐有罪,我已罚他永守剑冢。” 至于如沐该受的处罚,听过李慕海所说按一气盟盟律规定如何,富贵当即表示。 “家主,如沐是被胁迫陷害的,我愿向各世家陈情。” 富贵保护弟弟的心非常坚决,权如沐在一旁侧目,感动万分。 王权弘业本也没想把如沐怎样,自然不需要他陈情。 只是想归这么想,他对富贵说的话,又冷硬无情得很。 “兵人无需过问一气盟事务,你,退下吧。” “为何?”富贵不懂,父亲为何不愿给个机会让他陈情,为何要隔绝他。 王权弘业不满他质问,再次,更严厉地让他退下,令他即刻返回寒潭。 “为何?”富贵执着想要个答案。 这次的为何,好似又多了一层含义,为何总这样对我,永远只叫我回寒潭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