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喝那么点,还抢我牛奶。”齐淌原不禁觉得对方脑子泡水了。
“战利品。”他回道。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可真惜字如金。”
严罕许临走前,朝他们后面的身影挥了挥手。
那人比了个“OK”手势,一脸洋溢地播了个电话。
“老婆,刚才我让了个球,帮他追他女朋友,我善良不善良。老婆,回头一个亲亲夸夸我喔。”
严罕许在左边走着,右边又挨着一个林宕戈,他被挤地不成样,鼓着气掰开两人。
“你俩怎么不挤死我?”
“哎呦,我这不是怕你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吗?”
“狗屁,你俩一样的玩意,谁他妈稀罕?”
被人无情怼了,林宕戈索性不藏自己的狐狸尾巴。
“哎呦,齐哥哥,还有几天开学了,你作业借我抄抄。”
“……”
“你撒娇准没好事。”
“齐哥哥借我抄抄。”他撒娇地锤了锤齐淌原的心前。
“任廷不给你抄了?”
“他在外面旅游呢。”
“嚯,潇洒。”
齐淌原沉思了会儿,还是答应了他。
“好哥们,作业这种事不应该成为我们爱情的绊脚石。”话还没热乎,林宕戈就被兄弟后面的人冷不丁刺了一眼。
他咳了咳,不再扯齐淌原衣服,嘱咐了几句就背着球拍跑掉了,留下唰唰抖起的灰尘。
齐淌原转身搂住严罕许,朝一处澡堂走去。“我告诉你,这时候人最少,水还暖乎,钱还亲民,比那什么中心的温泉实惠多了。”
“你在开玩笑吗?洗澡回家洗。”
“那缸没这边大,这边还能游泳呢。”
他拽着严罕许的身子,强硬的力道里是不容置疑的果决。
“老板,两人!”
他火速脱了全部衣服,随便塞进一个柜子里。他光/着身子,在旁边等非要在另一边脱衣服的严罕许。
他守在男澡堂换衣间门口,就怕严罕许这小子临阵脱逃,抛弃他跑了。
严罕许显然没料到齐淌原会光着身子,连那地方都不捂住地站在一片空地上等自己。
严罕许下身裹着一件偷偷买来的毛巾,佯装镇静地走向对方,视线像被钉子定在了地面瓷板上。
齐淌原一看见对方姑娘一样害羞地捂着自己私密处,扑哧一声,脑海里冒出前不久严罕许被自己说小后的气急败坏,但他的回忆只停留在严罕许气急败坏的画面,全然忘了后面自己的危及时刻。
他噗嗤一笑,抬起手指勾去那件遮羞布。
“别自卑,自信点。”
被遮住了地方一露/头,齐淌原变得大吃一惊,嘴角一抽。
“真男人,严罕许。”
严罕许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毛巾,视线定格在对方身上一处。
“你胸/挺/粉,也别自卑。”
齐淌原一听,霎时捂住自己/胸。
“草,死变态。”
“我是男的,我/踏/马/胸/粉/有屁用。”
他不想再理会那个发/情/变/态,转身就往池子那边去。
背后的严罕许脸色炽热,捂住眼睛强迫自己别乱看,已经警告遮羞布下的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