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苏念安抬起胳膊,晃了晃手腕:
“谋财害命,栽赃陷害。”
“物证、人证。”
素手一指,一支无形的箭直插众人的小心心,合着他们全都被老宋家当刀使了。
“闭嘴!”
宋美凤狠狠瞪了苏念安一眼,转眼,又变得可怜兮兮的,她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
“我...大人,我才是受害者,她当众行凶,你们都看见了呀,你们应该,应该把她抓进大牢里,杀头问罪。大人,求你为民女做主。”
“苏姑娘,你指证她害命,可还有其他证据?”
“证据就在我身上。”
苏念安请陈大夫上前检查伤口。
“见我醒来,她先是猛的将我推倒,然后就近拿了桌上的砚台砸了我的头。”
她指了一下肩上大片黑色的小点点。
那是墨留下的痕迹。
宋美凤暗暗将双手缩回袖中。
死无对证,他们先发制人,有把柄在手,加之母亲和哥哥作证,这案子基本已经定了,早知道...早知道她就该多补几刀,再把她沉到茅厕里,让她生生世世永眠于此。
“想必她手上的墨水还没洗干净吧。”
墙壁上血迹的走向,床上血液的量,陈大夫的验伤结果,证据确凿,足以结案。
“苏念安,我有错你就没有吗?你毁了我的容貌,差点杀了我,你也得去牢里陪我。”
“还有你个白眼狼,最该死的就是你,你我同是宋家人,我毁了,你也别想好过,哈哈哈...”
宋老太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虽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也是如眼珠般好生待着,如今一副自暴自弃又疯癫的模样,她如何能不心疼?
“苏姑娘,这件事双方都有过错,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谅解我们,我们不追究你,也不影响鸣珂往后走官路,你觉得如何?”
见苏念安沉默,宋老太以为稳了,可唇瓣微张,只道出两个字:“做梦。”
“我这镯子天下独有,金贵得很。只疼一疼,便宜她了。”
宋老太惊讶一瞬,接着道:“疼痛是暂时的,那名声呢?你不在乎吗?瞧你年纪不大,应该没有出阁吧?你若是坐过牢,今后,哪家清白人家会要你?”
“不管怎么说,我家四郎勉强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他天分不错,日后必成大器,你也要将他毁了吗?”
听听,这人心能偏到月球去。
“这话说的有意思,我因他受伤,他救我一命,我们两不相欠。他姓宋,我姓苏;他于你们是骨肉至亲,于我则八竿子打不着,怎么轮到我为他忍辱退步了呢?”
宋老太一噎,见苏念安说不通,又眼含泪花,握住宋鸣珂的手,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