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糖糖受的苦实在是太多了,几次死里逃生,被折磨的体无完肤。
“对,你说的对……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的分不清自己的感情,为什么我会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拒绝她……为什么……”
凌澈看着靳佑辰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他拉住满脸怒容的苏洛,摇了摇头,劝道:“苏洛,别说了,佑辰他也不想这样的。”
“可他就是这么做了!一次又一次徘徊在各种女人身边!陈溪,苏果果,都是!”
苏洛咬牙,冷哼一声,眼底是浓浓的讽刺。
靳佑辰沉默着没有反驳,深邃的眸底,一点点星光散尽,没有了光泽。
他心底现在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要简糖糖好好的,她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他都依着她,再也不反驳她一句。
“虽然佑辰有些事处理的确实不地道,但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再说了。”凌澈看了靳佑辰一眼,知道他现在内心肯定不好受。
如果不爱简糖糖还好,一旦醒悟过来,知道了自己当初做的那些事,靳佑辰只会更加痛苦。
“你说得对,我是个混蛋。”靳佑辰捏紧手指,青筋暴涨,眼睛赤红。
那是简糖糖,他最喜欢的女人,蜜宝的妈妈啊。
这些天,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想到这些天自己对简糖糖做的一切,浑身颤抖。
他压抑着体内深深的罪恶感,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红了。
“佑辰,你想开一点,现在还没出结果,简糖糖一向福大命大……”凌澈后面的话慢慢消了音,简糖糖到底怎么样,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被那样大的一个东西砸下来,肯定凶多吉少。
靳佑辰,苏洛,苏政,靳少一家都在外面等着,靳佑辰蹲在地上,手狠狠插进头发里。
询问赶来的白一茶恨不能对着靳佑辰大骂,她赤红着眼睛,看着满脸颓废蹲在墙角的靳佑辰,恨的咬牙切齿。
这样的男人,糖糖怎么能喜欢上,她怎么这么傻。
“靳佑辰,你知道你欠糖糖什么吗?”白一茶浑身颤抖,压抑不住的瞪着靳佑辰,眼中是浓烈的冷意。
“……”靳佑辰沉默着没有说话,气氛陷入压抑中。
白一茶一字一句,都沉重无比。
“你不够坦诚,也从未将你自己的内心真真切切的暴露在她眼前!就是因为你的以自以为是,才会走到如今这步!”
“人们都以为,靳少行事作风干净利落,手腕厉害,我看是拖泥带水脚踩几条船!”
“糖糖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遇上你!”
面对白一茶的指责,靳佑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魂魄的木偶一样。
“白小姐!这是我们的家事,用不着你在这里一直咄咄逼人吧!”莫清云赶到医院,就听到白一茶斥责靳佑辰的一幕。
“不服你们就给我忍着!我今天偏偏要把一切都说清楚!”白一茶冷哼一声,素指抬起,朝着靳佑辰、莫清云等人一一指去。
“糖糖受过的委屈,全都是你们加注在她身上的!她最好没事,如果她……”白一茶喉咙一滚,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眼圈泛红,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你们最好祈祷她什么事都没有,否则,我就是拼了自己这条命,也会从你们身上咬下一块肉!”
白一茶声音哽咽,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手术室外的气氛变的更加沉重,每个人的脸色都无比难看。
靳佑辰的唇瓣更是哆嗦的厉害。
他捏紧拳头,缓缓起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无法想象白一茶说的话会成真。
“茶茶,别说了……”苏政颤巍巍的声音响起,满面痛惜,心如刀绞,皱着眉望向白一茶。
白一茶脸色一哽,望着苏政沉重的眼睛,心底堵的更加厉害。
可苏政是简糖糖的父亲,一直以来,他都关心着她,就算他做的在不好不周到,但他始终是简糖糖的父亲,她没有资格说什么。
可她气愤,不甘。
她紧紧咬牙,沉默半晌,最终化作一抹无奈的叹息,抿了抿嘴,沉默着等待着。
手术的时间很长,争分夺秒中,外界的传闻也放肆的传播起来。
靳苏两家原本让人津津乐道和羡慕的联姻,成了最大的笑话。
此刻谣言满天飞,在靳苏两家来不及控制后,传的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拥挤的手术室门口,陷入诡异的默契的寂静中。
这唯一的平衡点就是手术室里的简糖糖,所有人都在等手术室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
两个小时后,伴随着咔嚓一声门响,手术室的红灯变成绿灯的,大门打开。
等候在手术室门口的人立即动了起来。
简糖糖满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由医生护士推了出来。
她的额头缠着厚厚的纱布,单薄的身体裹在宽大的病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