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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HP]衔尾之环 > 第 64 章

第 64 章(1 / 2)

 暑假,除了参与凤凰社的秘密会谈之外,哈利和卡兰多也终于下手解决了拉文克劳的冠冕中的魂片,又马不停蹄地参与到斗争中。

九月,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喷吐着蒸汽,将度过了一个并不平静的暑假的学生们重新带回城堡。与往年不同的是,一种压抑的紧张感弥漫在空气中,取代了往日的欢快喧嚣。《预言家日报》整个夏天都在不遗余力地宣称哈利·波特是个谎话连篇、哗众取宠的男孩,将“伏地魔归来”的消息描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这无疑影响了许多学生和家长的看法。

开学宴会上,邓布利多照例发表了讲话,他的声音比往常更加沉重。他再次明确支持了哈利的说法,警告黑暗已然回归,并要求大家保持警惕与团结。然而,台下许多学生的目光是怀疑和困惑的,斯莱特林长桌甚至传来几声不和谐的嗤笑。

接着,邓布利多话音一转,介绍了新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由于莱尔教授将继续担任此职位,魔法部认为,在当前的特殊时期,霍格沃茨需要额外的……指导,以确保教育标准与国家政策保持一致。”邓布利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因此,我很荣幸——或者说,很必要——向大家介绍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女士,她将担任魔法部高级调查官,协助并监督霍格沃茨的教学工作。”

一个穿着毛绒绒粉红色开襟毛衣、头顶戴着同色系蝴蝶结、身材矮胖的女人站了起来。她脸上堆着一种矫揉造作的、甜得发腻的笑容,但那双鼓胀的、青蛙般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谢谢你,校长,”她用一种又尖又细、小姑娘般的声音说,“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看到这么多明亮的小脸蛋……”

她开始了冗长、空洞、充斥着魔法部官方辞令的讲话,反复强调“为了安全”、“回归基础”、“避免不切实际的假设”和“遵守魔法部制定的规范”。她的每一个词都在暗中否定邓布利多的警告和哈利的证词。

教工席上,格林德沃——盖勒特·莱尔——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支着下巴,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极度嘲讽的冷笑。他那双异色的眼睛扫过乌姆里奇,仿佛在看一只穿着衣服的、特别聒噪的蟾蜍,充满了厌烦和居高临下的审视。

乌姆里奇的第一堂课(或者说,第一场表演)很快就到来了。她强制要求所有年级的学生,包括高年级,使用由魔法部统一编写的、枯燥至极的《魔法防御理论》基础读本,并严禁任何实践操作。

“……只要理解了理论,遇到危险时你们自然能做出正确反应,”她甜腻地说,“胡乱挥舞魔杖只会造成更大的危害,尤其是在一些……别有用心的恐慌言论误导下。”

在给七年级的s班上课时,她的这套说辞达到了顶峰。

“所以,我们必须坚决摒弃那些关于‘黑魔王归来’的、毫无根据的恐怖故事,”她微笑着,用那种令人牙酸的声音说,“保持冷静,遵循魔法部的指引,才是……”

“废物。”

一个清晰、冰冷、带着浓重德语口音的词打断了她的夸夸其谈。

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学生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声音的来源——莱尔教授身上。他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讲台,缓步走到教室中央,双臂环抱,看着乌姆里奇,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乌姆里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那粉红色的脸颊似乎变得更鼓了。“莱尔教授,”她尖声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教的是一堆狗屁不通的废物。”格林德沃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鞭子一样抽在寂静的空气里。“指望靠背这些废话在真正的黑巫师面前活下来?不如直接躺平求死更痛快些。”

有几个学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又赶紧捂住嘴。

乌姆里奇气得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攥住了她那粉红色的羽毛笔:“你!你这是公然藐视魔法部的教育令!质疑魔法部的权威!”

“权威?”格林德沃嗤笑一声,异色双瞳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建立在愚蠢和谎言之上的权威,比粪土还不值钱。真正的力量,”他猛地抬手,甚至没看见他拿魔杖,一簇幽蓝色的厉火倏地在他指尖燃起,跳跃着,散发出冰冷而危险的气息,引得周围的学生惊惶后退,“来自于认知,来自于掌控,来自于意志!而不是背熟一本官僚们臆想出来的破书!”

那簇厉火在他指尖变幻形状,时而如毒蛇吐信,时而如飞鸟振翅,精准而恐怖。

“你!”乌姆里奇尖叫起来,用羽毛笔指着他,“立刻收起你那危险的把戏!你这是威胁!是违反规定!”

“规定?”格林德沃手指一握,厉火瞬间消失无踪,他嘲讽地看着她,“我的规定就是,在我的教室里,废物没有发言权。现在,要么闭上你的嘴滚出去,要么……我不介意用更直接的方式让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危险’。”

他那毫不掩饰的威胁和强大的气场压得乌姆里奇几乎喘不过气。她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显然从未遇到过如此公然、如此强硬的对抗。她最终没敢再说什么,只是用那双□□眼狠狠地剜了格林德沃一眼,抓起她的写字板,踩着脚,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教室里一片死寂,所有学生都目瞪口呆。

格林德沃环视一圈,冷冷地道:“现在,把那些废纸都扔到一边。今天,我们学习如何识别并无声破解最常见的恶咒突袭——用实践的方式。”

尽管恐惧依旧存在,但许多学生,尤其是那些真心想学到东西以应对潜在危险的学生,眼中燃起了兴奋和期待的光芒。莱尔教授与乌姆里奇的第一次正面冲突,以一种绝对碾压的方式,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

乌姆里奇显然没有罢休。她无法在课堂上直接对抗强大的格林德沃,便开始利用她“高级调查官”的权力,从其他方面渗透和施压。

她发布了大量“教育令”,贴在城堡的各个角落:禁止三人以上学生集会;要求所有学生团体必须向她报备;赋予自己随时闯入任何课堂听课并评估教师的权力;甚至规定走廊里不准大声说话。

她频繁地出现在其他教授的课堂上,尤其是麦格、弗立维等学院院长的课,用她那甜腻的嗓音提出各种刁难性问题,试图找出他们“教学不当”的证据。她还私下“约谈”学生,尤其是那些麻瓜出身或者已知与哈利·波特关系密切的学生,软硬兼施,试图从他们口中挖出“邓布利多阴谋集团”的黑材料。

魔法部的影响力开始显现。《预言家日报》上连续刊登“霍格沃茨教学秩序得到有效整顿”、“高级调查官乌姆里奇女士深受爱戴”等文章,同时含沙射影地指责“某位校长”管理不力,纵容危险人物执教。

压力也来到了邓布利多这边。福吉频繁来信,措辞严厉,要求邓布利多“管好你的人”,并暗示如果莱尔教授继续“行为不端”,将考虑暂停其职务甚至吊销其执教资格(尽管他们根本查不到“盖尔·莱尔”的任何资质文件)。

一天晚上,校长办公室内。

“……他在故意激怒她,阿不思。”麦格教授紧皱着眉头,“我知道莱尔教授有能力,但他这样做只会让乌姆里奇更有借口扩大她的权力,让魔法部更深地介入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看着窗外的夜色,半月形眼镜后的目光深邃。“米勒娃,你认为盖尔是一个只会逞匹夫之勇的人吗?”

麦格沉默了。

“他在试探,”邓布利多缓缓道,“试探福吉政府的底线,试探乌姆里奇的忍耐力,也在试探魔法部内部不同派系的反应。他把水搅浑,这样,藏在淤泥下的东西才会冒出来。”

“但这太冒险了!他把学校和学生们置于何地?”

“危险早已来临,米勒娃。”邓布利多转过身,语气沉重,“伏地魔回来了。福吉的鸵鸟政策只会让我们在未来付出更惨重的代价。有时候,需要一场风暴才能吹散迷雾。盖勒特……他很擅长制造风暴。”

与此同时,赫敏·格兰杰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场斗争的政治本质。她在图书馆废寝忘食地研究《魔法部组织结构》、《现代魔法法律演变史》,甚至偷偷查阅了一些关于国际巫师联合会管辖权的晦涩文本。

“我们不能只被动防御,”一次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她低声对哈利和罗恩说,“乌姆里奇代表的是福吉的意志。福吉害怕邓布利多教授取代他,所以他拼命想抹黑哈利和校长。我们需要……需要舆论,需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或者至少怀疑《预言家日报》的谎言。”

“我们能做什么?”罗恩沮丧地说,“《预言家日报》根本不会刊登我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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