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怀孕却服用堕胎药,这对她的身子损害很大,日后还需好好照料静养才是。”
这话语说得云淡风轻,像极了对一个生病了的朋友的关心。
可凤烬很清楚他的话外之意,无非是仗着他之前要他篡改了简兮记忆的事来警告他而已。
凤烬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见似的走到床榻前,看着床榻上昏睡着的简兮,妖娆的丹凤眼眸微眯,那比女人还要柔媚三分的声线带着几分慵懒入耳:
“听说你最近在招揽势力人才,如果不想落了个功亏一篑的下场,这种不声不响将他人夫人带走的事情希望不要出现第二次的好,否则……”
凤烬话没有说尽,但聪明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附身,将床榻上的简兮打横抱起,转身朝着那门外离去——
只是还未踏出门槛,他突然顿足,意味深长地出声道来:“你说,如果我将摄心术的要诀和使用方法昭告天下,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呢?”
司空冥卿眼眸骤然放大,呼吸一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红如鲜血的衣袍:“你不可能得知摄心术的使用方法!”
不知道的东西,又如何告诉他人。
难道说……
凤烬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没有再作出任何回应,手臂收紧了一番,抱着简兮离开了无果峰。
当天晚上,宁妃所住的落花苑遭遇一场莫名其妙的走火,里面的所有烧了个一干二净。
……
怜生楼。
简兮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她抿了抿干渴的唇瓣,强撑着无力的身子坐了起来,一低头,便看见了趴在她床边的凤烬。
凤烬很懒,懒到不愿意像其他男子一样将发丝梳成男儿的发髻,只随意的用一根红色的发带胡乱的将其绑起来。
如今那跟发带垂落在床榻边,那比女子还要柔顺的长发铺撒开来,趴在的侧脸不像是女子般精致小巧,多了几分男儿的立体,白如羊脂的肌肤上带着点点嫣红,性感的花瓣唇形泛着点点粉红,那般诱人。
简兮看了很久,眸中丝毫未起波澜,被一个人爱着是幸福的,那么俩个人呢?
她整个脑袋有些昏沉,身子丝毫提不起劲儿,现在只感觉嗓子眼十分干渴。
她眸子一动,将视线放在房间桌上的茶壶上,下意识的想要掀开被褥下榻去倒些茶水润喉,可被子刚掀开一个角,趴在床边的凤烬好似有些不舒服似的,动了动脑袋,嘴里还模糊不清的低喃着:
“简兮,不要,那里……不可以摸……。”
简兮:“……。”
这丫的是在做春梦?
空气就这样寂静了三秒,随后简兮阖眸深吸了一口气,一脚将床榻边还在美梦中的凤烬一脚踹倒,美梦顿时破碎,换成了疼痛。
凤烬有些疑惑地看着床榻上怒红了一张小脸的简兮,有些不知所云:“发生何事了?”
简兮抿了抿唇,没有回应他,只是自顾自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榻,想要往桌前走去——
凤烬微眯了双眸,有些不解,手撑着地面刚想要起身,简兮在路过他的身旁后,突然又后退,又给了他一脚……
凤烬手捂着被踹疼了的胸口,一双妖娆的丹凤眼眸很是无辜的看着简兮,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简兮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坐在了桌前,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微凉的茶水,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问道:“司空冥卿,没对我的记忆动手脚吧?”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的记忆是不是原本的。
凤烬起身,落坐与简兮身旁,温柔回应:“记忆应该没来得及,但依照当时的情形,怕的不是要对你的记忆动手脚吧!”
简兮眸子一动,有些鄙夷的看着身旁依旧妖媚惑人的凤烬,十分嫌弃:“你以为带把的都跟你一样龌龊吗?”
凤烬挑眉不语,心中却另有一番思量。
司空冥卿想要复国,南景尘和她就是阻挡在他前路上的最大障碍,若是对她无意,早就该除之了……
他只不过跟他一样,是个入不得这个女子眼的可怜虫罢了。
简兮连着喝了好几杯茶水,这才缓过神来,转而起身走到衣柜前,随意从中取出几件衣裳就往身上套——
“你要回玄天尊?”凤烬看着那穿衣的身影出声说道。
简兮整理衣裳的动作微微一顿,呼吸顿时变得有些堵闷起来:“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