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不会倒的,我只是希望你能站得更高,你现在还只是个副县长,前面有足够多的高峰需要你去攀登。”
张扬神色一凝,郑重道:“我会的。”
温婉:“那你先忙吧,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张扬:“好的。”
挂了电话后,张扬陷入了沉思。
他倒不是担心那个梁政军能把自己压下去,三晋只是国内一个经济落后的内陆省份,大治只是三晋省的第三大城市,而新源又只是大治市的一个县。
如果那里也能搞成素质教育和教育产业化,那全国其他地方也全都能搞成了。
但可能吗?显然不可能。
自己如果不是拥有二十多年未卜先知的经验,也同样做不到。
他担心的是,全省各地一哄而上,都大搞素质教育和教育产业化,会极大地削弱自己汲取各方资源的能力,从而导致发展步伐的放缓。
说到底,大治市,三晋省,底子还是太薄了。
三晋一个省的Gdp,才相当于姑苏一个市的Gdp。
果然,不一会儿,王有庆就打来了电话。
他的语气十分凝重:“张校长,不好了,出事了。”
张扬沉声道:“怎么了?”
“老二被抓了。”
老二叫甘跃进,在他们几个煤老板兄弟中排行老二,地位和实力仅次于老大王有庆。
张扬:“因为什么事?”
王有庆:“新源县主管煤矿的副县长涉嫌贪腐被查了,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供出了好多人。老二给他送过钱,也被供了出来。”
新源县,主管煤矿的副县长。
张扬一听到这里,瞬间想通了事情的原委。
梁政军的父亲是省纪委书记梁光明,他以反腐之名,打掉新源县原先主管煤矿的副县长,好给儿子腾出位置。同时借机大肆清洗当地的势力,让儿子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树立威信,站稳脚跟。
这种凌厉霸道、摧枯拉朽的手段,只有绝对上位者才能使得出来。
如果是普通的上位者,想让自己人去坐那个位置,也会先把原来的人调走,升迁也好,平调也罢,贬职也好,总归是给个去处。
你对别人手下留情,将来别人也对你手下留情。
但人家就不,直接拿你开刀立威,也不怕将来会遭报应。
这就是绝对权力的绝对任性。
张扬又问:“老二给他送了多少钱?”
王有庆:“一千万。”
张扬惊讶:“这么多?”
王有庆叹气:“没办法,新源是煤炭大县,我们干这行的,肯定都要去那里开矿。”
“这个副县长太贪了,批一个煤矿,低于五百万面谈,老二的那个煤矿开采难度低,利润率高,别人开到了九百五十万,他出了一千万才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