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仪式定在三天后,诺卡斯摩觉得多一天少一天都是隐患,干脆早点儿,要不是安伯莱特头上的伤,他可能现在就要举行仪式了。
军医给赵一白包扎时,有些震惊的说:“你的伤这么深,居然还能行走,好厉害!”
赵一白看着女军医笑了笑,没多说话,废话,这伤当然不能走了,只是不能走的那位已经被他取代了。
赵一白突然想起来什么,道:“跟我来的那小孩儿呢?”
女军医道:“已经检查过了,没怎么受伤,现在在安格烈少尉那边。”
赵一白点点头,待到包扎好后,赵一白起身寻找□□,刚要打开门,门却从外面打开,刚定睛想瞧,对面那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掌,赵一白当即脑袋瓜子嗡嗡的,他瞪大眼睛看那陌生男人。
“你倒是真能耐,私自跑了不说,还敢提退婚?”
来的不止一个人,还有安格烈,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泪眼婆娑,想上前扶赵一白,却被男人抬手堵住去路。
“亚山,孩子失忆了,你好好说话。”女人道。
赵一白很快猜出来,这男人是安伯莱特和安格烈的父亲,这女人无疑就是他们的母亲了,安格烈笑道:“是啊父亲,哥哥还受着伤呢。”
赵一白瞧着安格烈跟方才大不同的嘴脸,真想撕烂。
赵一白道:“为什么不能提,如果现在是你要结婚,我倒是很乐意。”
“你!!!”亚山气的指向赵一白。
女人及时拦住,让安格烈将亚山带出去,然后关上门坐了下来,赵一白就站着看她,女人拍拍沙发旁,道:“安伯莱特,先坐下。”
赵一白靠近坐下,女人又道:“你从前不会跟父亲这么说话的,是在共和国受了欺负?”
赵一白也不知道安伯莱特在共和国到底干什么了,但他觉得应该是有点儿,瞧□□给他取得外号,肯定也不只是他这么叫。
“还好。”赵一白道。
女人脸上浮现担心的神色,道:“好好的上校不嫁,跑去共和国受罪,可怜我的孩子了。”
“格伦那个死老头子,还敢让你上战场,要不是你弟弟今天在战场上,你可能就死在战场上了。”
听到这儿,赵一白想套套话,这其中纰漏甚多,赵一白得搞清楚才能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
“可我不喜欢上校。”
女人叹口气:“母亲知道,但这对弟弟和父亲在军营里的官衔很有帮助不是吗?你不能只考虑自己啊!”
靠!!!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赵一白没忍住,冷笑一声。
皮笑肉不笑的说:“我知道了。”
女人以为他是听了进去,笑着起身,让赵一白好好休息,就走了。
人走后,房间内重新归于平静,赵一白去洗了个澡,出来一照镜子,他盯着看了半天。
“啧……这张脸……”
如果不说他是男人,谁会觉得他是个男人啊!骨相女气的很,秀气得很,个子很高腿很细,一看就是个0。
赵一白照了好一会儿,才舍得从镜子中移开眼睛,躺在柔软的床上,感受着强有力的心跳声,还有手上的温度,一切都是这么的不真实。
想着就打了个哈欠,人类的身体果然还是需要休息的,像生前,他完全可以大战三天三夜。
竖日清晨,他走出房间,便看见□□在他门口蹲着。
头还一点一点的,他蹲下身,推了推□□,□□困得两眼不聚焦,看见他之后又突然激动起来,压低声音道:“安伯莱特!我们什么能走啊!”
赵一白实话实说道:“不确定。”
“早知道你背景这么强大,就不欺负你了,真是不懂你,我们是不得不去共和国,你怎么也跟着去了,而且还是逃婚去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越说越委屈。
赵一白觉得好笑,道:“怎么欺负我了?”
□□认真细数:“叫你死哑巴,死娘炮,还抢你肉,还让你给我们洗衣服,还……”突然反应不对,□□闭了嘴,道:“你别报复我,我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