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发现匪巢‘鬼哭峡’!峡口有哨卡,风里……风里能听到女人的哭声!”
“喷子队,王二!”
李信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又冷又硬。
“在!”
王二越众而出,他脸上那道淬炼飞雷炮泥胚时留下的烫伤疤痕,在风沙里扭曲着,更显狰狞。
“给我轰开那个狗洞!”
“动静,要大!”
“得令!”
王二眼中凶光暴射,一挥手,带着三十名喷子手,像一群猎豹,猫着腰,贴着岩壁飞速前进。
峡谷入口处,几个放哨的马贼正打着哈欠,懒洋洋地缩在石窝子里躲风。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了头顶。
“放!”
王二一声暴喝,如同旱地惊雷!
“轰——轰轰轰——!”
三十支三管喷子,近百根枪管,在同一瞬间喷射出毁灭的火舌!
狭窄的峡口,刹那间被震耳欲聋的轰鸣和吞噬一切的硝烟彻底淹没。
暴雨般的霰弹,裹挟着无可匹敌的动能,疯狂地泼洒过去。
岩石、沙土,连同那几个马贼的身体,瞬间被撕成一堆模糊的血肉碎块。
他们的惨叫,甚至没能发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就被巨大的声浪彻底抹去。
碎石和弹丸如同冰雹,噼里啪啦地砸在后续跟进的汉军盾牌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巨响。
“冲进去!”
“救人!”
李信的战刀出鞘,刀锋直指峡谷深处那片混乱的黑暗。
龙骧营的士兵,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流,咆哮着,怒吼着,涌进了鬼哭峡。
峡内,瞬间大乱!
马贼们衣衫不整,惊慌失措地从简陋的石洞、窝棚里窜出来,许多人手里甚至还提着裤子。
汉军以什为单位,组成一个个小型的杀戮机器。
喷子兵的轰鸣,弩箭的破空,刀盾的撞击,以及马贼临死前的惨嚎,瞬间将这处匪巢,搅成了一锅沸腾的血肉浓粥。
“在那边!是咱们的人!”
一个眼尖的什长李光,嘶声指向右侧一处被木栅栏围起来的洼地。
十几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正像受惊的牲口一样瑟缩在角落。
几个看守的马贼,正挥舞着弯刀,恶狠狠地驱赶她们,想把她们逼进更深处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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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石!”
李光睚眦欲裂,他认出了其中一个被马贼扯着头发拖拽的妇人,正是他同村嫁到骆驼洼的张家媳妇。
“带人跟我上!剁了那帮畜生!”
什长王大石,这个来自陕西的壮汉,曾在大帐里哭诉过家人被准噶尔人掳走的锥心之痛。
此刻,他双目赤红,像一头发了疯的野牛,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带着几名刀盾手,疯了一样猛扑过去。
一个马贼狞笑着,挥起弯刀,对着一个怀里紧紧抱着婴儿的年轻妇人当头劈下!
刀锋在浑浊的沙尘中,闪过一道绝望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