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作为务工的阶层,他们自会为了生活质量、以后的生活环境,择定会托举他们的集团大厂为目的,去尝尝鲜。”
薄欢的方式,并不是高高在上的谋划,以及身居高位的炫耀和蔑视,而是将群众作为主体,让他们像是参与招标一样,挑选合她们心意的企业,推崇所看好的继承人。
拉高民众期待,再一步步将人引入局中。
决策感,是身临其境的开端。薄欢就是要撕开这些虚伪的皮。
“薄迎的工程需要相关部门支持,审批一直压着不放,在节目上,也可以让更多人了解这项的研究,不论是上层审查人员,还是投身研究的科研人员,亦或者得到惠利的群众。”
薄欢的指尖,勾着绸带的边缘。
她在思考时,手上总是摸着东西,许是在家摸护卫犬而养成的习惯。
“涉及到家族、名声、门面,我不信,会有拒绝的可能。”
江雾毕竟是专业出身,被薄欢点拨两句,就能寻到重点的概论,眼眸瞬间亮起,扑上去搂住薄欢的脖颈,就大大波了一口上去:“你可真是我的好宝贝!”
“那投资还作数么?”江雾有些眼巴巴,狗狗眼一般的赤诚,看起来真的很馋。
薄欢笑了一下,而后没忍住,笑得花枝乱颤:“作数。”
“疯了,”林寄欢的喉咙滚动,嗓音好似有些哑,指尖也按在鱼际上,像是在缓解所听见的离经叛道,“真是疯了。”
而薄迎要好很多,本身工人阶级的成长经历,让她对待大多数职业,都没有过多的偏见和看法,很平等,也很英雄主义。
这也是她和沉宴礼产生悖论的主要根基。
薄迎的踌躇,主要在薄欢对她的了解上,以及目前无法攻克的难题上,这也是她选择回到薄家的主要目的,想看看在这种阶级程度下,能不能找到一个突破口。
可也没想到,薄欢就将这机遇,推到了她的眼前身边,触手可及。
也没有想到薄欢,这般快,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还有,”薄欢侧首,弯着眉目,顶灯的紫光,刚好在她鼻梁痣上擦过,她似有所感抬眸。
果不其然,看见了已经跻身到控灯处的许照野:“不要忘了,今日害你跌坑的罪魁祸首。”
打碟的节奏变换,虽然同属于蓝调,却不再是爵士乐的松弛,反而加重了节奏感,在充斥着烈酒味道的空间里,让人微醺,逐渐沉醉,上头的舞蹈。
最直白的,掀起情绪的热潮。
近乎是随着音乐,所有的灯在交错的时刻,都在薄欢的鼻梁上走了一遍,并非显眼的聚集,而是顺水长流,一点点攀上,除了薄欢之外,并未引起注意。
这种隐秘的、煽动的、撩拨的,全部都要薄欢察觉。
直到一首歌的末尾,迎合着那句轻佻的歌词,蓝色的灯在她的脚裸攀升,落在腿侧腰际,,向上划过肩端,停留在唇角,归于唇珠。
江雾才有所察觉,恍然看了看头顶的灯光,神色只是有点奇怪,而林寄欢猛地偏头,死死盯着控灯处的许照野。
薄迎的位置,很好的注视着周围,而最淡然的反而是薄欢,她勾着笑,没有半点无所适从,而她的病态本应该同这里的热闹格格不入,可那些灯光走过,给她平添了几分气色。
林寄欢起身,还不待提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陆言澄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林寄欢的身上,他是知道他的,林家独子。
明明同薄欢有婚约在身的是他,可林寄欢在薄家,总是比他更松弛自如。
陆家早就不需要薄氏的扶持,他父亲同时担任两司执行副总,是薄噙璧的得力干将,可林家呢,除了有个和岳佳是闺中密友的母亲,并无比得过陆氏的。
可薄欢,还是将林寄欢看为更亲近的那个人,而林寄欢也会无形之中,将他排外。
“让开。”林寄欢掀起眼,眉间沉凝。
陆言澄身后,还跟着那位攻略者,而他却没有顾及,对上林寄欢时难掩的耻辱,好似平素那些被无视下挣扎的自卑,难以控制的溢出:“你是因为林寄欢,才拒绝我?”
他早就享受了太多,因为薄欢带来的便利,即便是没人见过她,可还是听过她的名字。
因为薄家,因为婚约,逢人便会唤他一声陆少。
可今日,以他的身份,竟混不上开场舞,而平日奉承他的人,也因为薄欢的行径,翻脸不认人,要不是蒋瑶,始终在他身边,他都不敢想脸面上会有多难看。
他知道蒋瑶温良、坚韧,不同于世家子女,可被身边人提点着,总还是存着一点防备,怕她是为了陆家的财力。
事实,也让他的心思站定,可心中难免酸楚,那是种不甘,更是自卑,自以为是他,抛弃了高高在上的薄欢。
所以存了心思,拉着蒋瑶去薄欢面前,其中是炫耀,还是想让她后悔,自己也说不清。
只知道,现在的场面,并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