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长问的是范式的私事，朱一同笑着把他的事解释了一下，“好处是他更随性了，坏处可能是想一出是一出，越发急切了。”

“呵呵，好事，只要不困在精神世界，对科研者来说，那就算是任督二脉打通了。”

朱一同点点头，“我还得和上级领导解释这件事，整个谈判过程涉及很多企业，地方只能作为辅助，强行插手，小算盘肯定会另起锅灶。”

众人听懂了这里面的矛盾，但不属于他们的活动范畴，说了也白说，段教授轻咳一声，“朱老，小算盘需要拖延两到三个月时间。”

朱一同没说更多的话，站起来郑重说道，“集中所有力量办这件事，钱财和人力必须尽最大努力，挤出所有能挤的时间。商业的事我们帮不了，这些事就靠大家了。”

一个小时后，离开实验室的师傅直达工业领导办公室，两人也算熟悉，三言两语交代一下范式的计划，领导喝水的手举着杯子原地定格三秒。

哭笑不得的后面隐约有点担心，“假的？”

“不，是真的，但内燃机的应用有瓶颈，十几年二十年后，新能源大兴…”

领导摆摆手，示意他听懂了，“也可能应用在其它方面呢？不一定非得是汽车发动机。”

“当然，但这种技术没有尽头，也许几年后会逐渐应用到汽车生产上，成本、故障率、维护等等都需要时间。”

“逐渐？”

“是的，实验室的产品工业化，得从金属冶炼开始，这是一个更大的工程。”

领导笑着摇摇头，“我明白了，我们得沟通一下，大概每个单位都会派出人员监督谈判过程。”

“这个当然！”

“您的徒弟是想在他家乡建厂吧？”

“是的！”

领导再次笑着摇头，“没有实质性的进度，不可能有什么承诺，地方只能在他们允许的权限内调整支持力度，算不上什么助力。基础条件薄弱，欠缺商业吸引力啊。”

老头一摊手，“总得一步一步进行，他只需要信任。”

“好吧！朱老，我亲自督办一下这件事，毕竟是工业产品的一次跨越，下周给您答复。”

朱一同回到车上，助理汇报了一句话，老头瞬间想打人，“不见，滚一边去，我的徒弟媳妇约好了？”

“是的！”助理面带浅笑，“听说是范工自己投资的一个小饭馆。”

老头哈哈一笑，“我知道，那就去饭馆吃碗面吧。”

另一边，季宇瞳不是自己一个人，她正在接待一位贵客，与青山算是老乡的城城集团大佬，就是他们所谓的第二家汽车合作企业。

大佬是来谈合作的，也是来谈建厂的，更是来谈投资的。

季宇瞳全懂，她也知道范式会和老乡开展大规模合作。

但是，目前她需要做的，是全部拒绝。

因为大佬有其他目的，因为大佬想主导合作，

抱歉，工业讲究技术实力，商业方面吹出一朵花来，范式也不会空中楼阁。

正好老头的助理打来电话，季大小姐眼珠一转，决定作为中间人，让两人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