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昌学没有废话，“高精密齿轮机床的生产技术是基础工业，制造汽车火车、工业机器人、仪器仪表的关键技术，属于高端制造。技术可以打破，市场却有先后，若到我们这里设厂，成本至少降低30-40%，我们有广阔的内需市场，有最庞大的消费人群。”

“佟博士，商业前景并不是绝对前提，您的话无法打动我，鄙人也无法代为传达，非常抱歉。”

佟昌学把一沓资料直接递给松木次，“好吧，我就是顺嘴一说，关键是这个！”

松木次也是工业高材生，拿到资料立刻认真看起来。认真是礼貌，但认真过后，噌得站起来，“不可能，贵国的发动机技术不可能这么快。”

“松木先生，盾构机你们也说我们永远制造不出来，可他从设计到制造，只用了五个月。”

哗哗哗的翻页声音，资料只有名词和实验前后对比的数据，没有图纸，甚至连外观都没有，但松木次都看懂了，额头有点冒汗。

季宇瞳也没有打扰他，火锅上来以后，慢条斯理吃了两口鱼片。

“松木先生，两方建厂，岛国一方至少是三家企业，一家齿轮机床、两家汽车集团，想必一家吃不了这个技术。我的先生只想建这一个厂，您可以拒绝，我们可以和其它国家慢慢谈，条件都一样。但贵国的汽车集团主打就是油耗，以后的市场影响，不受我们控制。”

“夫人，鄙…鄙人需要与范式先生面谈。”

“不能，他不会浪费这种时间。松木先生，感谢款待，我们告辞！”

季宇瞳微微一欠身，迅速起身离开，松木次连忙跟上，已经到了门外，“夫人，招待不周，我该联系…”

“哦，松木先生可以联系孔美英女士，我有可能上课，会第一时间答复您。算盘就不用了，他说话难听，您决定合作，他才会谈。”

“明白了，夫人慢走！”

季宇瞳上车前又回身，“差点忘了，云台基本已经完成，商业云台您可以联系一家企业，与我们一同制造，前提是高精密齿轮机床生产线谈成，这个算是添头，我们给中间人的一点回报。”

松木次愣了一下，“敢问夫人，是高精密云台？”

季宇瞳摇摇头，“松木先生，那个连许可的机会都没有，我们是商人，不应该找死。”

“是是是，夫人慢走！”

商务车驶离料理馆，季宇瞳翻腕看看表，拿起对讲机，对司机吩咐了另外一个地址，这次是真的领事馆。

“佟大哥表现不错！”

佟昌学翻了个白眼，“还有几家？一次性联系完拉倒。”

噗嗤~孔美英轻笑一声，“佟博士，我们想法一致，还有三家，汉斯、高卢、鹰酱。”

佟昌学眉头一皱，“为什么没有棒子？”话音刚落，就后悔了，“哦，原来如此！”

“咦？佟大哥竟然懂算盘的算计，您是不是可以考虑…”

“不会，太复杂了。”

“不复杂，就是…”

“好了，季总，佟某不想听，这是机密。”

季宇瞳嘴角一撇，屁的机密，一手棍子一手甜枣，松木次先得到的是甜枣而已，大概他以为自己以后会源源不断得到更大的订单，尤其范式与棒子还有私仇…

利益交换，算盘更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