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的海水中，罗颂有一种回到家乡的亲切。

巨大的身体甚至没有遇到半点阻力，如鱼得水一般行动自如。

“咕噜噜噜……”

“咕噜噜……”

莫兰和可波尔中将呛了好几打口腥咸的海水。

恶魔果实能力在他们进入海水的那一刻解除。

水下，两个有些瘦弱的老头子在疯狂挣扎着，却被罗颂用双手死死抱住。

没有了难缠的恶魔果实能力，在罗颂的纯肉体力量面前，莫兰和可波尔毫无反抗之力。

罗颂的身体变小，渐渐恢复成利于行动的正常身高。

冷冷地瞥了眼已经认命的可波尔中将，在后者不解的目光中，松开了勒住他的一只胳膊，任其自由上浮。

“唔唔唔……”

见到罗颂放开了可波尔，莫兰睁大眼睛，又开始疯狂挣扎起来，用眼神不断示意着可波尔来救自己。

可回应他的，却是一张混杂着苦笑、无奈、厌恶、解脱种种情感的复杂面容。

随后，可波尔感激地注视了罗颂一眼，身体在水中一个打摆，开始向着水面上游去。

此时此刻，幽深冰冷的海面下，就只剩罗颂和莫兰两人。

莫兰挣扎了许久，却没有看到有人来救自己，心下一片绝望。

后悔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是，他没有等到罗颂的任何反应。

睁眼看去，是一双冰冷无情的眸子，在淡淡地注视着自己。

除了紧紧勒住莫兰不让他动弹之外，罗颂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暂时还看不出他想如何处置莫兰。

但很快，莫兰的脑海中就兴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罗颂要活活淹死他！

“唔唔唔……”

又是一波徒劳的挣扎。

罗颂嘴角带笑，似乎很满意莫兰的反应，不急不慢，态度冷酷。

死亡前的时间仿佛是如此漫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即使体质远超常人，莫兰的肺部空气也渐渐不够用了。

“唔唔唔……咕噜咕噜咕噜……”

一点点地迫近着死亡，偏偏自己还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莫兰的心中，渐渐被绝望和疯狂占据。

莫兰试图掰开罗颂紧紧抓住他的大手，进行着临死之前最后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在罗颂残忍的欣赏表情中，莫兰一点点的，一点点的，逐渐停止了挣扎。

……

“呸呸呸……”

海面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可波尔中将终于浮出了水面，吐了几口口水，口中的咸涩终于缓解了一些。

有些后怕地瞄了一眼幽深的海水，他大概已经能够想到莫兰那个家伙的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