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棠正准备打开药箱的手顿住了：“……什么？”

“就是，诊脉之前，您用皂角或者酒液清洁过双手吗？”凌骁一本正经地开始科普，“您想啊，您这手一路过来，碰过门帘、药箱、说不定还有马车扶手，上面沾染了多少看不见的……呃……‘秽物’（细菌病毒）！这直接接触患者腕部皮肤，极易造成交叉感染，轻则红肿瘙痒，重则……呃，反正于病情无益！”

她一番现代医学观念输出，直接把苏芷棠听愣了。

苏医官那总是平静无波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罕见的茫然和……震撼？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纤长干净的手指，迟疑道：“……《千金方》中确提及‘医者净手’，然多为焚香祷告，以示虔诚……”

“光虔诚不够，得要科学！”凌骁趁热打铁，把自己的手腕藏得更严实了，“为了您我的健康着想，这次诊脉就算了吧？您看我生龙活虎，真的好了！”

苏芷棠沉默地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想穿透她滑稽的表演，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良久，她竟然轻轻叹了口气，合上了药箱：“……凌大人见识独到，下官……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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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合五：临别赠礼与微妙试探

凌骁大喜过望，正准备送客。

苏芷棠却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北疆苦寒，风沙凛冽。此药膏可润肤防冻，若遇皴裂，涂抹少许即可缓解。大人……保重。”

凌骁愣住了。

【她……这是在关心我？】

她接过瓷瓶，心里有点暖，又有点别扭：“多、多谢苏医官。”

苏芷棠微微颔首，转身欲走。快到门口时，她似想起什么，停步侧身，语气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听闻凌大人家中……世代簪缨，不知可曾有姐妹？”

凌骁的寒毛瞬间立了起来！

【试探！这绝对是试探！】

她干笑两声：“哈哈！苏医官说笑了！我家就我一根独苗！从小到大都是当男孩养的，皮实得很！姐妹？不存在的！”

苏芷棠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但那一眼，让凌骁觉得自己好像又被看透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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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合六：新的征程是边疆

送走苏芷棠，凌骁捏着那瓶药膏，心情复杂。

老钱忧心忡忡：“少爷，这苏医官是不是……”

“别多想。”凌骁打断他，深吸一口气，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压下，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少爷，咱们真去啊？”

“去！为什么不去？”凌骁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脸上露出穿越后第一个真正兴奋的笑容，“京城有什么好？规矩多，仇家多，还得天天裹胸！”

“边疆天高皇帝远，正好是咱们大展拳脚的地方！”

她拍了拍老钱的肩膀：“老钱，把心态放平。咱们这不是发配充军。”

“咱们这叫——边疆再就业！”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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