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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一下,“可是,段夫人为什么她会是楚国的罪人吗?她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她虽是鲜卑人,可是我们也有鲜卑有盟约呀,她应该是我们的朋友才对啊!” 谢鸢被她这番天真发言逗得有点想要发笑。 她捧起谢崚的脸,让她和自己对视,一字一顿地道:“阿崚,你是楚国的公主,必须要明白一个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七年之前,匈奴夺走了中原,慕容氏趁火打劫,侵占幽、冀二州。” “鲜卑人乃我楚国永世仇敌,结盟只是权宜之计,他们夺走原本属于我们汉室的江山,今后势必要夺回来,我们与胡虏势不两立,不可能成为朋友,迟早有一天,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谢崚猛地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一丝危惧。 双手一松,身上的薄衾慢慢往下滑。 永世仇敌,段夫人是,鲜卑人是。 慕容徽也是吗? 那……有着一半鲜卑血脉的她呢? 她张了张口,可是看到谢鸢泛冷的面容,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在马车上响起,贺兰絮扶着慕容徽,看着他掌心流淌下的血迹,连忙朝外面喊道。 “停车,先停车,主子经受不起颠簸!” “不,”慕容徽抬手擦干唇边的血迹,“先进城。” “主子,你的身子受不住,”贺兰絮扶着他靠坐在软垫上,“既然州牧已经传来的消息,小公主必然安然无恙,陛下已经去接小公主了,你就不必……” 慕容徽看着掌心的鲜血,打断他的话,自嘲般笑笑,“你说,就我现在这副身子,能否赶到下邳城,见她最后一面?” 他虚弱地靠在车窗边,手无力地垂着,宽大的衣袖上全是血迹,他还是独酌 为迎接谢鸢驾临徐州,今夜州牧府特地设宴款待。 南朝奢靡之风盛行,宴会准备仓促,但该有的歌舞和美酒一样不少。 宴会开始,觥筹交错,徐州的舞伎们在下面翩翩起舞,扬起的水袖让人眼花缭乱。 苏令安发觉谢崚不在,于是问道:“陛下,公主殿下不来吗?” 谢鸢说道:“她累了,在屋中休息了,今日不过来。” 苏令安连忙点头,“这样啊。” 不仅是谢崚没来,他回头一看,自己身侧的座位空空,连自己家那个犬子也没有来。 苏令安压低了声音问身边的林夫人,“阿止呢,他去哪了?” 林夫人是苏令安的续弦夫人,闻言低声道:“方才遣人去问,郎君出去了,不在屋中。” 苏令安心想,这孩子,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转性了,三天两头,净往外跑。 慕容徽今夜没办法过来,谢崚又不在,谢鸢独自坐在高位上,自顾自饮着酒。 她今天穿的是常服,深红色的裙裾散在地上,云鬓微斜,金色的发钗在光下闪闪发亮。烛火落在她微醺的脸上,如珍珠般明润。 下方有些官员见了,难免动了些歪心思。 等歌舞更替的期间,忽然有个官员开口提议道:“陛下,臣有一子,名唤明怜,年十七,多年苦练琴工,仰慕陛下多年,今日得见陛下,不胜欣喜,希望能为陛下献一琴曲。” 此言一出,座上的目光纷纷看向那位官员。 他那名叫明怜的儿子就坐在他的身边,闻言跪在地上,样貌标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谢鸢抬眸,眸光波澜不动,“你会弹什么曲?” 明怜受宠若惊,连忙道:“微臣正在学琴曲《凤求凰》。” “凤求凰?” …… 与此同时,谢崚提着灯笼,盯着脚尖发呆。 在她身前,苏蘅止握着一根铁丝,有条不紊地撬动一把宽大的铜锁。 这把锁头后边,是官衙文库,整个下邳城百姓的户籍文书都收录在这里面,如果谢崚想要找到某个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查户籍。 今日听了谢鸢的话,谢崚愈发明白,她爹娘之间的矛盾难以弥合。不是让这两人多相处,培养感情就能轻易解决的。 但她总不能破罐子破摔,等着全家人一起死。 还是得做些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如今最紧要的,是把她爹的身体给医治好。 谢崚见他捣鼓了半天,还没把门打开,不禁说道:“阿止哥哥,我们其实可以去找州牧大人拿钥匙,没必要偷偷摸摸。” 谢崚找苏蘅止,主要原因是她和苏蘅止比较熟,希望苏蘅止能帮她求他爹帮忙找那个医仙,毕竟苏令安才是徐州的地头蛇,让他找人肯定更快。 没想到苏蘅止将她拐文库来了。 文库离州牧府不远,就紧挨在隔壁,还有一个小角门互通。 苏蘅止一边开锁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