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辛看着他们戒备的模样,笑意更冷:“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不肯指路,那我只好自己找——不过在这之前,先把你们这半人半猫的‘藏剑公子’和‘霸刀疯刀’,变成我圣教的‘猫奴’好了。”
话音刚落,他袍袖一挥,无数带着甜香的红色粉末扑面而来!叶炜急忙用袖子挡在脸前,却还是闻了点——脑袋瞬间昏沉,猫耳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尾巴也绷得发直。
“小心!这粉有问题!”柳浮云一把将叶炜推到剑架后,自己挥刀劈向阿萨辛!刀光带着风,直劈面门,可阿萨辛的身影却像烟一样晃了晃,竟轻松躲开了。
“就这点本事?”阿萨辛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带着戏谑,“柳浮云,当年你妹妹死在你面前,你救不了;现在藏剑的人变猫,你也救不了——你这‘疯刀’,不过是个没用的废物。”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柳浮云心里,他眼神瞬间红了,却没像刚才那样疯癫——他攥紧长刀,深吸一口气,刀招突然变了,不再是拼命的乱砍,而是带着霸刀“力劈山河”的沉稳,每一刀都劈向阿萨辛的破绽!
剑架后的叶炜缓过神,他摸出信号弹往空中一抛——“嘭”的一声,红色信号在夜色里炸开。接着他拔出无双剑和寂剑,双剑一沉一轻,身影如箭般冲了出去:“柳浮云,别听他的!我们一起收拾他!”
月光下,长刀与双剑齐出,红衣教主的身影在剑冢里飘忽不定,甜香与剑气交织——一场剑冢里的恶战,就此打响。
“吾名阿萨辛!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凡我弟子——喵喵喵喵!”
阿萨辛一边闪避柳浮云的长刀,一边突然高举右手高呼,最后那声“喵喵喵喵”又尖又怪,和前面的威严口号凑在一起,离谱得让柳浮云的刀都顿了半拍。
“这邪教徒疯了?”柳浮云骂了句,却没敢放松——阿萨辛袍袖里的红粉又飞了出来,这次比刚才更浓,带着股灼人的热气。
叶炜双剑交叉格挡,剑刃上凝起一层薄霜——那是藏剑“剑心通明”的内力,勉强挡住红粉。可阿萨辛的身影越来越快,像团暗红的雾,在剑冢里绕着剑架打转,时不时甩出一道红光,逼得两人只能步步后退。
就在这时,剑冢顶部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
“邪教徒休得猖狂!”
一道清脆的女声划破夜色,紧接着数道青影从石壁顶端跃下,双剑如流星般刺向阿萨辛!是小七!她身后跟着七秀坊的弟子,个个手持双剑,裙摆翻飞间,剑风扫散了半空的红粉。
阿萨辛猝不及防,被小七的剑划开了袍角,他皱眉看向来人:“七秀坊的小丫头?”
“呸!谁是小丫头!”小七双剑一旋,逼得阿萨辛往后退了两步,“你这装神弄鬼的邪教徒,把藏剑的人变猫,还敢在剑冢撒野,看我不拆了你的莲花袍!”
柳浮云趁机挥刀劈向阿萨辛的后背,叶炜也持剑从侧面夹击——三方合围,阿萨辛的动作终于慢了些。可他毕竟是红衣教教主,很快稳住阵脚,暗红袍袖一挥,数道红光直射七秀弟子,却被突然赶来的另一道身影尽数挡下。
“小七,莫要急躁。”
叶芷青的声音温和却有力,她身着素白舞衣,手持云裳剑,身后跟着七秀坊的长老们。她一到场,便指挥弟子们布下“剑舞阵”——双剑交错成网,将阿萨辛困在阵中,剑风里还带着安抚心神的琴音,正好克制阿萨辛红粉的迷幻之力。
“叶坊主!”叶炜见是她,紧绷的肩背松了些,“庄里的人……”
“已派人照料。”叶芷青颔首,目光扫过他半兽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没多问,只道,“先擒住阿萨辛,邪术自解。”
阿萨辛被困在剑舞阵中,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刚想发力冲破阵法,剑冢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长枪拖地的“哗啦”声——
“天策府李承恩在此!阿萨辛,你残害武林同道,今日休想离开藏剑!”
李承恩一身银甲,手持长枪,身后跟着数十名天策骑兵。他们列成方阵,长枪直指剑冢内,枪尖映着月光,亮得晃眼。天策的“破阵枪”本就擅长攻坚,加上七秀的剑网和藏剑的双剑,三方势力一合围,阿萨辛彻底没了刚才的戏谑。
“你们倒来得快。”阿萨辛咬牙,袍袖下的手悄悄结印,周身的红光越来越浓,“不过,想留住我?没那么容易!”
柳浮云长刀一挺,和李承恩对视一眼——当年虽因柳夕的事有过间隙,但此刻面对共同的敌人,两人默契地达成了共识。柳浮云往前踏了一步,刀风卷起地上的剑穗:“别跟他废话!今天就在这剑冢里,让他尝尝中原武林的厉害!”
叶炜双剑出鞘,剑刃嗡鸣;小七的双剑在阵前闪着寒光;叶芷青抬手,琴音陡然转急;李承恩长枪一扬,天策弟子齐声大喝:“破阵!”
刀光、剑影、枪尖、琴音交织在一起,剑冢里的千百柄名剑仿佛也感应到了战意,纷纷发出嗡鸣——一场中原武林联手对抗红衣教的恶战,在藏剑剑冢的月光下,正式拉开了最激烈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