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银子……
哎,说起这个,吕方招恼的肠子都青了。
吕明德也是一脸的垂头丧气。
抽打完吕方招,陈沁玉又拿着藤条往吕明德身边走:“瞧你这张脸,你大哥出来了,你不该高兴吗,怎么一脸苦相?”
“快,也让母亲给你去去晦气。”
这么说着,陈沁玉拿着藤条便狠狠下了手。
“母亲,疼,疼疼疼……”
忙活了一阵后,陈沁玉也觉着有些累了,便停了手。
“人没事就好,银子花了就花了,为了你们,母亲花再多的银子也都愿意,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母亲也别无所求了。”
不就是演戏吗,她也会。
而且演的比他们都真切。
话音刚落,吕明德竟当众嚎啕大哭起来。
“母亲,那,那银子……”
若非吕方招在旁边踹了他一脚,只怕他这会已经将今日发生之事尽数抖了出来。
陈沁玉故作茫然:“银子,那银子咋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银票,母亲亲自去换的,那银子到底咋了?”
陈沁玉不是没有想过用假银票蒙混过关,可她也知晓吕明德不是傻子,若是真被他瞧出自己用的是假银票,只怕又要多生事端。
既是陪他们做戏,那必定要做的真真切切,叫他们瞧不出端倪。
吕方招挡在吕明德前面:“母亲,没事,此次多谢母亲,为救儿子,母亲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陈沁玉点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父亲今晚便会回府,我已准备好晚膳为你们父亲接风洗尘,你们先各自回去,晚膳再行过来。”
吕方招拉着吕明德转身就走,边走还不忘训斥:“此事绝不能叫母亲知晓。”
“大哥,那可是十万两银票,就这么丢了?”
“银票丢了便丢了,想必父亲不会怪罪我们,可若是叫母亲知晓其中缘由,日后她还能待你我如初?”
陈沁玉看着二人窃窃私语的模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们不说,她便不知了吗?
今日从苦主家离开后,吕明德的确从他们手中拿到了银票。
只是他不知,在他离开没多久,苦主一家便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理由便是他们坑蒙拐骗,图财害命。
至于证据,便是那张状纸,那张他们一个个按了手印,画了押的状纸。
吕明德得了银票后,便火急火燎赶去大理寺。
此事,是父亲的意思,这银票他虽眼馋,可也不敢独吞。
所以,待吕方招从大理寺走出后,二人因着心虚,便选了条幽僻小路。
殊不知,陈沁玉早已买通了人,只等他们落单之时,再将那银票尽数抢回来。
彼时,天已上了黑影,吕方招二人只当是遭了贼,他们本想拿出一两张银票蒙混过去。
谁曾想那些个贼人竟直接搜起了身,吕明德更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见他们手中拿着砍刀,吕方招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便将那些银票都交了出去。
待他们二人灰头土脸回到侯府之时,那些银票早已先一步回到了陈沁玉手中。
她重活一世,又怎会真为了那个畜生掏银子?
这一切,不过是她布的局罢了。
京兆府的人是她提前喊去的,那些贼人也是她雇的。
至于那十万两真真切切的银票,不着急,很快他们便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