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我……”
杨大勇眼眶发红,浑身发抖。
吕仁书思来想去,权衡利弊后,只能选择那条对侯府影响最小的路。
“说,这帕子究竟是谁给你的?”
杨大勇跪在地上:“侯爷,我……”
陈沁玉听到帕子,便知晓吕仁书这是要舍弃谢素莲,保他自己与老夫人了。
陈沁玉冷笑一声:男子,永远靠不住。
罢了,这等弃车保帅的做法,屡见不鲜。
吕仁书给了杨大勇一个眼神,杨大勇嘴唇抽了又抽,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是,是谢素莲,是她与小人心意相通,而非侯府夫人。”
谢素莲一听,扑腾一声直接跪了下来:“侯爷,侯爷,妾身没有……”
话都还未说完,吕仁书便狠狠瞪了谢素莲一眼。
谢素莲有苦难言,她又怎会看不出吕仁书此番无奈之举。
罢了,若是她认下罪名,那便是帮了侯爷,帮了侯府,日后兴许侯爷会心生愧疚,便会对她更疼爱些。
吕仁书一把拽起谢素莲襦裙领口:“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没有?枉费本侯将你纳入侯府,你竟敢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
说罢,吕仁书一用力,直接将谢素莲摔到了地上。
谢素莲眼泪直流:“侯爷,侯爷……”
陈沁玉只静静看着这出戏,此番虽未能扳倒老夫人与吕仁书那个王八蛋,但好歹也让他们自个斗了起来。
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不知他们觉着如何?
陈沁玉扫了一眼杨大勇:“你既与谢姨娘通奸,又何故要闹先前那出?莫不是将我认成了谢姨娘?”
杨大勇目光闪烁,贼眉鼠眼的:“这,这是……”
陈沁玉勾着嘴角,怕是他还没想好说辞。
就在这时,谢素莲竟主动站了出来:“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此话一出,全场又是一片哑然。
陈沁玉有些惊讶,她万没有想到谢素莲为了吕仁书能做到这般地步。
但转念一想,谢素莲何等精明,今日她牺牲自己,保全吕仁书,明日她便可从吕仁书手里拿到更多。
这份能屈能伸的精气神,当真令人唏嘘。
果不其然,吕仁书面上闪过一丝疼惜,胸口也隐隐作痛:“你,你为何要栽赃陷害夫人?”
谢素莲站起身来,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因为,因为妾身嫉妒,嫉妒夫人的身份,嫉妒夫人的地位,嫉妒她可以做侯爷的妻子,嫉妒她可以与侯爷平起平坐,而妾身,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吕仁书忍着心痛,恶狠狠地看着谢素莲:“你,简直是个妒妇!”
谢素莲一会哭一会笑:“侯爷,这一切都源于妾身对侯爷的爱意啊!”
陈沁玉心道: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
毕竟在前世里,她对吕仁书也是这般。
她将吕仁书当做自己的天,当做自己最可信任之人,结果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叛。
吕青漫跑了过来,她几次想开口,都被谢素莲瞪了回来。
她强忍心中愤慨,怒目死死瞪着陈沁玉,今日之事,必定是陈沁玉背地里做了手脚,否则她的生母又何至于沦为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