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有何吩咐?”
“既然来了,就劳烦你为大爷也瞧瞧。”
吕方招一脸抗拒:“母亲,您这是何意?沐锦如今已有了身孕,那我自然是没有问题。”
陈沁玉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莫不是怕了?”
吕方招硬着头皮站直了身子:“瞧就瞧,我堂堂一个男子,有什么好怕的?”
府医弯着腰走到吕方招面前,手指刚搭上脉搏,便瞬间变了脸色。
吕方招见府医面色凝重,顿觉底气不足:“我,我这身子骨可是硬朗的很……”
只是,话还未说完,府医便将手收了回来。
陈沁玉面无表情看着前方:“如何?”
府医面露难色,转身看向陈沁玉:“夫人,大爷他,他……”
府医转过身看向吕方招:“大爷近来可觉腰脊酸软,后腰似有千斤重般,夜间常难入眠,做些气力活便觉心慌气短?”
吕方招慌了:“你,你这是何意?”
府医叹了口气:“此乃元气不足之相。”
吕方招瞬间变了脸色:“你,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自个的身子我自个清楚的很,你少在此胡说八道!”
柳沐锦听了这话,只觉可笑:“原来,原来我这么久未能怀有身孕是因为你。”
吕方招只觉脸上无光:“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我?”
陈沁玉扫了一眼:“若非你日日流连在花丛间,又怎会有此症状?”
吕方招脸一会红一会白,得了这毛病,他身为男子的尊严可就彻底没了:“好好好,既如此,那柳沐锦是如何有的身孕?”
“难道,难道那不是我的孩子,柳沐锦,你说,你说!”
“放肆!”
陈沁玉厉喝一声:“沐锦清白,岂容你这般辱没?”
府医赶紧开口解释:“大爷有所不知,有此症,并非不能让女子怀孕,只是,怀孕的机会要少一些。
大爷尽管放心,此症可医,大爷只需禁欲数月,再搭配滋补良方,不日便可恢复如常。”
听到此症能治,吕方招心头才松了口气。
只是,竟要他数月不能碰女子,这,这跟杀了他有何区别?
柳沐锦深感耻辱,陈沁玉看在眼里。
“沐锦,方招的话你莫要往心里去,日后,你只管养好身子,若是他再敢欺你,母亲必定会为你和腹中的孩儿做主。”
柳沐锦摸了摸小腹:“多谢母亲,儿媳知晓了。”
行了礼后,柳沐锦便回了里屋。
吕方招面色依旧惨白,陈沁玉看他那副烂泥般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若再作践下去,母亲也保不了你,你干的那些烂事若是闹到国公府,
莫说你一个人,就是整个侯府都会受到牵连,你若还有半分骨气,从今日起,便该与外面那些不三不四之人断个干净!”
吕方招低着头,他上前一步拉着陈沁玉的胳膊,模样甚是乖巧:“母亲,儿子跟她们只是玩乐,儿子心里头自然是记挂着侯府,记挂着您的。”
陈沁玉一把将他甩开:“沐锦已有了身孕,你当知晓该如何做,若是再叫她寒了心,我必不饶你!”
说罢,陈沁玉转身就出了福宁居。
沈嬷嬷看了许久,这才回过神来。
不对啊,以往夫人都是不分青红皂白,遇到事都是无条件站在大爷这边的,怎么如今却变了天了?
沈嬷嬷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敢多嘴,只得加紧脚步,跟上陈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