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关好。”
陈沁玉还不忘提醒一句。
见这副情形,柳沐锦心头愈发没了底:“母亲,可是沐锦哪里做的不好,惹母亲不高兴了?
今日沐锦也是无奈,才命下人知会了母亲,沐锦也是为方招好。”
确定吕方招走远后,陈沁玉才开口:“我只叫你督促他喝药,你倒真是尽心尽力。”
柳沐锦秀眉微蹙:“母亲说这话,是何意?”
“你该不会对他还有真感情吧?”
柳沐锦低头抿着嘴唇,难道陈沁玉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看穿了她对吕方招已无情分,她之所以还在侯府,不过是为了维持颜面罢了。
见柳沐锦有些局促,陈沁玉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你这孩子,我当你是个精明有头脑的,可有些事你却看不清。”
柳沐锦微微抬头,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母亲,我……”
“如今你已有了身孕,还在意他的身子作甚?莫不是日后还想再同他生一个?”
这么说着,陈沁玉将手腕上的玉镯取了下来,而后又交到柳沐锦手心上:“这个你拿着,如今指望不上方招,母亲自不会不管你们母子。”
陈沁玉看了一眼柳沐锦的小腹:“若他真治好了病,让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有了身孕,那你肚子里的可就不是他唯一的子嗣。”
“到那时候,他将别的女子接入侯府,你还能过的安生?你这孩子又能过得如何?”
柳沐锦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沁玉,她不敢相信,吕方招的亲生母亲,竟在为她与腹中孩儿谋划。
陈沁玉拍着柳沐锦的手:“以往母亲太过娇惯他们,是母亲不会教养,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母亲又怎会不知?
他那般待你,母亲自是知晓你的不易,如今他的事,只管随他去,你只需安心静养,莫要再为他那些腌臜事烦了神。”
柳沐锦点点头:“母亲,儿媳谢过母亲。”
陈沁玉会心一笑:“同为女子,母亲自会多帮衬着你,若你想回母家瞧瞧,待胎像稳定后,母亲必定为你做好安排。”
柳沐锦眸中噙着泪水,在这一刻,她相信陈沁玉真的变了。
她不再是曾经那般爱子无度的无知妇人了。
“沐锦,你既入了侯府,日后万事都有母亲为你做主。”
柳沐锦眼眶通红:“母亲,沐锦必定不会叫母亲失望。”
“我已差了李嬷嬷去置办了些安胎补药,你好生歇着。”
陈沁玉心道:柳沐锦是国公府的女儿,前世里,因着柳沐锦流产一事,国公府与昭远侯府便是彻底撕破了脸。
以至于后来在将军府罹难之时,国公府也未帮说半句话。
这一世,她定要护住与国公府的情面,也许将来,会用得到。
柳沐锦送陈沁玉离开后,她这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至少在这侯府里,她不再孤身一人,毫无依靠。
陈沁玉刚要走出院子,吕方招死乞白赖的凑了上来:“母亲,这月例何时能发?儿子手头有些紧,母亲可否?”
陈沁玉迈着步子,压根就没正眼瞧他:“月例?日后福宁居的月例我便直接给沐锦了,她怀着身孕,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
“什么?”
吕方招这一嗓子喊的都破音了。
“母亲,不可,不可啊。”
“母亲,您难道想眼睁睁看着儿子被饿死吗?”
陈沁玉冷笑一声:“厨房日日都有膳食,饿,定是饿不死的。”